老实说，艾莉森
菲欧娜看着他。
那个睡法，对腰很不好耶。
问题是出在这吗？
算
叫醒他们吧？
早。谢谢你。
菲欧娜说着，
面将毯子披在肩上，慢慢坐直。
请看。
班奈迪乐呵呵地将眼神转向旁边床垫。菲欧娜循着他眼光看去
呵呵呵。
漆黑地下室里，班奈迪检视着手表指针位置。荧光涂料发出朦胧光。
差不多
他轻轻地拿下毛毯，坐起来披上大衣，站起身慢慢地走到桌旁。
摸到火柴之后，他划根。小火移到油灯里，房间立刻温暖地亮起。大清早，最先映入班奈迪眼帘便是墙边那排头盖骨。
他无声苦笑，呼出口长长白气、看着隔壁那张床垫上黑发女郎，仍旧裹着毯子熟睡。
人在呢。
也对，希望如此。谢谢你。
快睡吧。该说晚安。
是啊。
菲欧娜吹熄灯，地下室变得片漆黑，只有毛毯是窸窣声，以及班奈迪句
是很想再看下子，可惜没那
多时间。
是呀。还是叫他们起床吧。
班奈迪走到维尔身旁，蹲下去摇摇他肩膀。维尔立刻惊醒，马
她是吃惊，然后笑出来。
只见维尔四平八稳地仰躺在那张床垫上，张毯子将他裹得好好，只是脸上表情微微有苦意。
至于艾莉森，她面朝下趴在维尔身上。她肚子正和维尔腹部相叠，几乎呈直角地交叉压在上面。
艾莉森下半身都露在床垫外，毯子也早就被踢到地板上。她双膝半垂立在毛毯上，脚上竟缠着她自己大衣。不知为何，她身上穿着维尔大衣，双手大刺刺往前伸，脸孔几乎全被披散金发盖住。尽管睡相如此可笑，艾莉森本人鼾声仍然沉稳。
这幅令人发噱景象引得班奈迪和菲欧娜目不转睛。终于班奈迪开口说道：
他转过身去，探视另张床垫上两人。
他当场忍住笑意，却不由得眯起眼睛。他多看会儿，才走到菲欧娜旁边蹲下，再次凝视她睡脸。班奈迪看看手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在她肩上轻轻摇几下。
菲欧娜立刻睁开眼睛。她没什动作，只用眼睛朝班奈迪望望、眨眨眼，然后撑起身子。
早安，菲欧娜小姐。虽然还很早，不过已经是早上罗。
班奈迪说道。
晚安。
好久没跟人在睡前道晚安呢。
这是菲欧娜声音。
晚安。
过午夜，雪势突然减弱，天还没亮就停。几抹微云飘过夜空中，星星赶在黎明到来之前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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