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气温不高，贺思嘉只穿着件衬衣，小栖立刻为他披上外套，绵绵则递来棉签。
贺思嘉不轻不重地压住出血点，就见吴臻蹲在他面前，问他：“疼吗？”
不得不说，亲密
肢体接触确实有助于缓解贺思嘉困境，原本滋生尴尬隔阂，也在拥抱中消减不少。
难怪演员总被要求解放天性。
贺思嘉摇摇头说不疼，半开玩笑地问：“不是拍完要请
吃糖吗？糖呢？”
吴臻不知何时过来
，就站在贺思嘉身后不远处，闻言微微
笑，比个“OK”手势。
贺思嘉猝不及防与吴臻对上视线，立马转回头，等意识到自己逃避行为又后悔。
但他并没有选择做点儿什
来描补，而是径直去化妆间。
换好戏服，贺思嘉走到镜头前，坐在急诊室椅子上，吴臻则站在他身旁。
场记打板，吴臻抬手按住贺思嘉肩膀，而贺思嘉也遵照余枫指导，将脸埋在吴臻心口。
眼望过来。
贺思嘉下意识就想避开视线，又生生忍住，很少得到发挥表情管理在这时起作用，他端出最标准微笑，对吴臻点点头。
“余导。”贺思嘉走到余枫跟前。
余枫笑问：“今天怎这早？”
贺思嘉“躺尸”戏在下午，他虽然从未迟到过，但也很少早到。
吴臻站直后忽然压低身，手撑着椅背，手探入他左衣兜里，将他困在狭窄空间中。
贺思嘉感觉吴臻发丝若有似无扫过自己下巴，有些痒。
他呼吸窒，不自觉往后仰，背抵着椅背：“你做什？”
“找糖。”吴臻撩起眼皮看他，“今天没带吗？”
贺思嘉眼皮微跳，没好气地说：“没带！”
耳廓里传来吴臻沉稳而规律心跳，贺思嘉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情绪渐渐下沉，他在心里默默计数，精神逐渐放松。
手腕刺痛瞬间，他感觉吴臻双臂多用几分力，将他抱得很紧，对方下巴轻抵在他头顶，低声说出剧本中没有台词：“别怕。”
下刻，导演喊“卡”。
毕竟只是拍戏，不会真做皮试，贺思嘉第时间抬起手，见腕间溢出点血珠。
“起得早。”他敷衍地说。
余枫本就是随口问问，转而谈起正事，“既然你来，想让你亲自演这段戏。你和子绪不论肤色或者手部轮廓都有差别，虽然观众不会注意这点细节，但不希望电影里有穿帮镜头。”
明白，强迫症。
贺思嘉点点头，“行啊，不怕打针。”
余枫拍拍他肩，“不错，演完让你哥请你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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