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过去
，安折深吸
口气，将ID卡贴在感应器上，所幸门禁系统还没关闭，咔哒声，门锁打开。
安折推门进去，门轴因摩擦发出吱呀声，他走进去后就立即把门关上。昏暗
灯光里，巨大仪器黑影幢幢，而在房间最中央，圆柱形玻璃箱静静伫立着。玻璃箱下方缕幽光照亮它，簇小气泡正从地下冒出来，浮到上面去。
安折屏住呼吸，在打开门之前他做好最坏准备，被抓住，孢子已经被转移，实验室里有别人……在这刻，他心脏都完全停跳。
——直到他目光穿过玻璃水箱，穿过淡绿色培养液，看见中央孤孤单单悬浮着白色小团。
安折呼吸颤颤，他嘴唇翘起来，心脏重重跳几下，他想立刻扑过去，却因为情绪过度波动，几乎不能动弹。
这次哈伯德没有阻拦，他望着陆沨背影，若有所思。
——在西方天际巨大、血红色夕阳映照下，飞行编队落地，舱门打开，陆沨走下PL1109，他去往那座绵延在地下、血泊中城市。
*
北方基地。
即将把ID卡贴在感应器上那刻，安折听见背后脚步声，他转头，是例行巡逻士兵，由位面熟审判官带队。
眼里看不出任何感情，但这次他没有说话。
“你有时候会看着舷窗，看就是很久。”哈伯德道。
“
留个人在基地，”陆沨抱臂倚在舷窗前，“他脖子里挂个杀人用弹壳。”
“你杀他什
人？”
陆沨没有回答。
那雪白个小东西，在暗淡灯光下液体里，仿佛在深海底游荡。安折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它。
就在这时，他看见孢子原本静静悬浮姿态顿顿，然后菌丝猛地舒展开，或者用炸开来形容比较恰当。
然后——它用种绝对算不上
那审判官看见他，道：“你怎在这里？”
安折微垂下眼：“帮纪博士拿东西。”
“博士还在做研究？”审判官道。
安折轻轻“嗯”声，没再说话，那位审判官并没有问别，而是道：“早点回去，今天军方有事。”
安折道：“谢谢您。”
“这说，他和你有仇。”哈伯德说着，却仿佛想起什：“遇见过个男孩拿枚你弹壳，问知不知道它来源。”
陆沨勾勾唇。
哈伯德道：“那你们关系很复杂。”
“可能吧。”陆沨向外走去：“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复杂。”
他嗓音冷淡，对领航员道：“准备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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