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趁着黑，偷偷地侧过头看他。郁千飞仰躺着，面容轮廓在没有开灯
房间变得模糊，甚至无法确认他是否还睁着眼。
“再见到你是
今年最开心事。”郁千飞说。
颜暖想问他，只是今年而已吗？忍住
。
“你别再突然消失，”郁千飞继续说道，“要走
郁千飞闻言立刻翻身上床，裹好被子，背对着他说道：“那睡里面，你有本事把踹墙里去。”
颜暖看着那
坨仿佛蛹般被子，忍不住叹气：“像没长大似。”
郁千飞不吱声。
等他也进被窝又关灯，身旁蛹偷偷地展开些。郁千飞翻过身，在片昏暗中小声说道：“要是真没长大就好。”
颜暖听着，轻轻地笑声。
郁千飞什
也没错，从来都是他对不起.
为平复情绪，颜暖干脆洗个澡。回到客厅时，郁千飞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没事儿啦？”他问颜暖。
“没事，”颜暖说，“你要睡沙发你就睡吧，去睡床。”
郁千飞不依不饶：“那也睡床。”
。
不该回来，他想。就算回来，也应该换个城市，找个不可能再遇见他地方。
不如搬家吧，不如辞职吧，不如再次消失吧。
郁千飞太擅长折磨他。
“你还好吧，”门之隔，郁千飞声音听起来那担忧，“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你说话呀？”
“颜暖，”郁千飞问，“你没有真嫌烦吧？”
“烦，烦死。”颜暖说。
郁千飞笑：“和你在块儿真会不自觉变幼稚，好像自己还是十七岁。”
“你十七岁时候像七岁，”颜暖说，“这看还是成长不少。”
郁千飞笑得更厉害。
两人对视片刻，颜暖生怕再出现方才场面，败下阵来：“随便你。”.
见颜暖又翻出床被子，郁千飞好奇问道：“上次就奇怪，你家为什会有两条同个季节被子啊？你个人住，用得着吗？”
“乐意。”颜暖说。
郁千飞挑起眉毛，脸意味深长地看他。
颜暖视若无睹，把两条被子并列摆好，说道：“晚上乱动就把你踢下去。”
颜暖吸吸鼻子：“没事，肚子痛。”
“哪种？”郁千飞依旧放心不下，追问道，“胃？盲肠？还是拉肚子？”
颜暖站起身来，忿忿地踢卫生间门脚：“说没事！”
过会儿，门外传来郁千飞嘀咕：“……没事儿就没事儿呗，拿撒什气啊。”
颜暖靠在门上，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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