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唯西推开门，见凌谦正从桌前站起身来。
终于等到下课，贝唯西主动去
凌谦
房间。
刚靠近，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声音。
那个叫程浩渺人，贝唯西从前不曾听凌谦提起过，可看他们俩相处时状态，肯定关系很好。
朋友之间，越是感情深厚，越是显得不客气。
凌谦在许多时候对他也不怎
客气，可显然不是同
个理由。
所以，这条看似低调消息，还是或多或少对贝唯西学习造成影响，让他不自觉地走会儿神。
他报网课不是对教学，为配合大多数同学进度，授课并不算很有效率，贝唯西常常觉得拖沓，有点浪费时间。
趁着老师反复强调同个他早就掌握知识点，他编辑条回复。
——好，
下课过来找你。
犹豫会儿，没有按下发送。
贝唯西在听课中途收到凌谦发来消息。
凌谦说，有事要找他，让他下课以后知会声。
明明就在同屋檐下，却使用这样迂回沟通方式。贝唯西知道，凌谦是怕直接过来说会影响他听课。
这个有点糊涂又挺可爱小少爷，对他学业关心到令人不得不多想地步。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不求回报对另个人好吧，除非真是天使。
走到门口，贝唯西刚抬起手来，门里传来程浩渺愤怒吼声：“你是白痴吗？啊？你不是白痴啊！”
凌谦也不甘示弱：“你吵死！就是你直烦才会出错！你给把嘴闭上！”
贝唯西扬下眉，敲响房门。
“没锁！”里面传来凌谦带着火气声音。
与此同时，还有些东西碰撞产生杂音。
还是算。要不然，凌谦待会儿会批评他上课不认真。
贝唯西直很想对他说，你这盯在屁股后头管着样子太奇怪点，是不是真把自己当老婆。
他想用开玩笑语气说出来，然后欣赏凌谦红着脸生气样子。
那样画面在他脑中被假设许多次。
可他也只是想想，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些细小又不足为人道情绪，让这个尴尬玩笑带上些特殊含义，使人变得心虚，下意识回避。
当然，凌谦嘴上说是要回报，他收利息。
可收多少呢？没说。
于是，这怎看都更像是他为让自己行为更合理化托词。
贝唯西很确信，凌谦对他那套“赚大钱”论调也始终保持着怀疑态度。对凌谦而言，他贝唯西没有任何物质上价值。
所以，若有所图，也只能是精神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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