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混乱，耳边都是嗡嗡声响，说不出话。
郑寻千
嘴角隐约带着弧度，似笑非笑，又问
次：“你也头晕？”
是，
也头晕，非常晕。
景添扭头不再看他，几秒后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
他额头上那小片与郑寻千碰触过皮肤散发着惊人热度。
景添傻傻地往前走半步，接着，又被郑寻千搂住腰。
郑寻千手沿着他背脊缓缓向上，经过他颈项，手指插入他细软发丝间。
景添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可当郑寻千试着稍稍用力，他几乎毫无抵抗便俯下身。
面对郑寻千微微仰起面孔，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
好在没有。
景添说。
郑寻千盯着他面孔看几秒，缓缓点点头，轻轻地应声：“哦。”
短短个字，却意味深长。
“算，这题下次再说吧！”景添站起身来，“你早点休息。”
郑寻千依旧坐着，抬起头来：“好吧。”
寻千问。
景添时没吭声。
好像确实是这样，在这类问题上，只要郑寻千开口，他无条件信服。
这明明是件很正经也很理所当然事，他却不知为何不好意思起来，羞于承认。
“还有题，”他故意躲避郑寻千视线，操作着鼠标往下翻页，“这个，完全没思路，答案只有个略，没过程。”
“你烧得很厉害。”
他对郑寻千说。
郑寻千没出声。
“需要多睡觉，按时吃药，”景添继续说道，“还有……多喝热水，注意保暖。”
“……哦。
郑寻千引着他，把额头同他轻轻地抵在块儿，问道：“还烫吗？”
景添没有出声。
在呆滞几秒后，他猛地站直身子，还往后退步。
“怎
？”郑寻千问。
景添缓缓地摇摇头，张开嘴，很快又合拢。
景添看着他，忽然有些不舍，于是站在原地，没话找话：“你现在感觉怎样，好些吗？”
郑寻千在自己额头上摸摸：“说不清，手也烫，分辨不。”
景添稍稍犹豫会儿，抬起手来。
因为紧张，他动作有些迟缓，才举到半空，被郑寻千把握住。
郑寻千牵着他手，把他往自己方向拉。
郑寻千看眼，说道：“这个们还没讲到吧，你在预习？”
景添心里咯噔下。
他原本以为郑寻千已经不会再辅导他，所以才试着自学。
现在看来，郑寻千应该还是愿意继续教他，他行为显得有些尴尬。
“……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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