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段折锋
哄劝，江辞月道：“这梦境你索性也不必驱散
，这就把这座清净小院搬去东海归墟罢。
不止想把你锁在院子里，还打算把你锁在归墟里，说不定
千年后你还能说出两句真话来。”
段折锋想想，道：“若有你在，倒也不是不行。”
论脸皮，还是魔头厚。
江辞月终于说不出狠话，思来想去，骂他有史以来最刁钻句：“混账东西！”
段折锋又想继续哄生气小师兄，却听见身后传来动静。
江辞月：“后来在不周山，你说会告诉真相，信，还叫你哥哥，但你又骗。”
段折锋：“……”
江辞月：“再往后，在黎国故都，你说会回来找，又信。但你还是在骗。”
“咳，”段折锋右手成拳抵在嘴上，想方设法地为自己辩解道，“只是想保护你，小师兄。”
江辞月：“今天，给你最后次机会说真话。你却还在与真真假假猜谜。气得想‘杀’你次，你倒好，直接在面前躺下！”
江辞月将他留在榻上，自己反倒起身，拢拢松散白发与衣襟，抛下句：“只许你骗，不许骗你？”
段折锋：“……”
江辞月拂袖而去，关上门没踪影。
留下段折锋起身想追，却突然“嘶”声，恍然想起来：右手还被江辞月绑在榻上，真真是全程被小师兄骂得“不敢动”。
段折锋躺倒回去，半晌后手掩着眼前，低低笑出来：“小师兄，你果然是学坏……”
从江辞月摆在旁山海绘卷后面，鬼鬼祟祟地跑出来直火红色小狐狸。
这狐狸
段折锋沉默片刻，深刻反思番：自己到底说过多少句谎话，就连这
好骗小师兄，最后都被逼成这样……
须臾，他前进步，放软语气道：“小师兄，保证以后不会骗你。”
哗然水声响起，如珠玉四溅。
江辞月从温泉中站起，雾气中隐约可见玉山般后背，但又很快覆在重重深衣之后。
他换上衣物，恢复冰魂雪魄般外貌，才从屏风后慢慢走出。
会儿，段折锋收拾起身，也推开房门，侧耳听，便知道江辞月正在清净小院后温泉中沐浴。
走到温泉外，果然便见两处屏风迤逦而开，雪白浓雾氤氲盘绕。
段折锋就在屏风前，欣赏阵江辞月剪影，道：“但你也不能这样骗，还以为你真想杀——”
江辞月冷冷道：“当年在灵犀山，你说你去去就回，信，但你骗。”
段折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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