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自己。顾海宇深吸
口气，抬手将烟扔进
雨幕，笑着说：“开个玩笑。”
穆临星离他远些，恶狠狠地说：“顾海宇，
不动手打你，是因为你爸。你下次再这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哈，那真是好怕怕。”顾海宇笑，“你也知道，恨不得你死，所以你最好客气点，别挑衅。”
穆临星：“……”
“你知道去你家干什
吗？”
顾海宇：“……”
“别教做事。”穆临星抬起手，烟嘴还未碰到嘴唇，就被顾海宇踹脚。
这脚没当初见面踹得那狠，但也够呛，穆临星靠着墙，半天直不起腰，香烟掉在地上，袅袅地冒着轻烟。
顾海宇捡起烟，压着穆临星贴在墙上，沉沉地笑笑，“你不掐，替你掐。”
说着，他捏着暗红
烟头凑近穆临星太阳穴，那里有颗红色星形胎记。
顾海宇在医院走廊找到穆临星。
穆临风穿着件黑色短袖，背对着他站在窗户前，手搭在窗台，指间夹着根烟。他肩膀宽，脊背却疲惫地弓着，风吹进来绷紧衣服布料，箍出截细腰。这让他背影显得强悍又寥落。
他和黄河远同年，但看起来比他沧桑二十岁。
“小垃圾。”顾海宇下楼，“把烟掐。”
穆临星微微偏过脸，哑声说：“凭什？”
“父债子还，”穆临星握紧拳头，“不要牵扯到奶奶。”
“噢？你以为要上门欺负你吗？”顾海宇笑出口白牙，他突然发现，穆临星这个人，比想象中好玩。
他似乎是被人欺压惯，压根就不指望生活发生什好事，就算被他误打，也默默忍，甚至没提句报销医药费事。
“接下
“给你烫在中间吧，保准给你烫圆。”
“神经病。”
穆临星抬手钳住顾海宇手腕，两人手臂个往里进攻，个钳着防御，在空中僵持不下。但穆临星力气终究没有顾海宇大，烟头寸寸靠近他脸，呛人二手烟在鼻尖萦绕，皮肤甚至能隐隐感觉到烟头燃烧热量。
穆临星喉结动动，往旁边歪头。顾海宇看见他额头缝针痕迹，上次在学校被打出来伤还没好。
外面雨势变大，被风吹，像冰凉蜘蛛网样飘到顾海宇脸上。
“讨厌烟味。”顾海宇理直气壮。
手上烟才抽二分之，要是掐，浪费得让他心疼。
“你可以不站在这里。”
“有事和你说。让你掐你就掐。”
穆临星闻言，猛地抽口烟，对准顾海宇脸慢慢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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