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见过你真面目
?”钟时亦不甘地问。
裴叙笑笑,没有回答。
“方才遇见
令尊,钟家这些年
直在走下坡路,令尊有意寻求产业转型,似乎对无人机这个新领域很有兴趣……”裴叙重新戴上眼镜,对他笑
笑:“
看在钟少爷
面子上,多少要帮
把。”
“你敢!”
钟时亦脸色难看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等他从昏迷中苏醒时,裴叙已经不见踪影。
狼藉包厢被清理干净,他半躺在沙发上,连被酒水打湿
衣物都被清理干净,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只有腿部传来剧痛不断提醒他之前发生
事并不是幻觉。
后来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他腿遭受
二次损伤,需要卧床休养,他才又在医院里躺
两个月。
出院之后他本来想去找乔南,只是每每想到裴叙那双微微眯起看不出情绪眼睛时便觉得不寒而栗,最后也没有去成。
”
当时他有些难堪,但也没有否认。
裴叙微微颔首,将眼镜戴上,又将真丝手帕仔细叠好放入上衣口袋,语气很平静地说:“那就清楚
。”
他还没来及问「你清楚什」,就被忽然,bao起
裴叙单手揪住衣领掼在
地上。
那瞬间爆发
恐怖力道与裴叙文质彬彬
外表极不相称。
“还有事,就先失陪
。”裴叙朝他略微颔首,步伐从容地
再后来没多久,奶奶打来电话说想他,他就顺势离开
南江。
其中有几分是难堪,有几分是畏惧,他自己都不清楚。
时隔两年再回南江,钟时亦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惧怕他,但真正对上时,他才意识到当初裴叙给他留下阴影是不可磨灭
。
下意识怯意无法掩藏。
裴叙这个人就像潭水,乍看上去清可见底,蜿蜒平缓。但只有淌下去后,才知道根本触不到底。
他自己也会健身练拳击,但面对裴叙时,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当时裴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单脚地踩上他还没有愈合伤腿,那双狭长
眼睛低垂着,眸色被镜片模糊,让人看不清情绪。只有不断加重
碾压所带来
疼痛最为清晰直接。
那种无法用言语描述剧痛他至今回忆起来还感到心悸。
而裴叙就那平静地看着他,面色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如同机械
般严谨地不断重复碾压-放松-再度碾压
步骤,包厢
歌曲音量被有意调到
最大,摇滚乐震耳欲聋,恰好遮盖
他
惨叫和呼救声。
在他因为剧痛昏迷前,他听见裴叙对他说得最后句话是:“你配不上他,离他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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