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墓碑下，有什
小小
东西，正发着闪闪光。
那
瞬间，强烈直觉忽然涌上心头，他从头到脚都在微微打颤。司景上前几步，把那枚小东西拿起来——
那是枚军功章。底下绶带已经旧
，却仍然保存相当好。
他把军功章翻转过来。在那后头，原本刻着名字被人拿小刀划去，上头歪歪扭扭刻上两个新字，司景。
“”
司景呼吸窒。
“司景嘛，”老人哈哈笑，“
孙女还是你粉丝，怎可能不认识？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回头定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他好像并没有认出来，司景心中说不出是什滋味儿，却也清楚，常人都不会向这方面想。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返老还童药，他在这些人心里，恐怕早已经起埋下土。又怎会想到他看起来还如此年轻？
“司景啊，真巧，”老人还在说，“你过怎样？”
巍巍往这边走。为首个已经站到他身后，猛地看见他扭转过来脸，竟是怔，随后嘴角颤颤，才微微冲他点点头。
司景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盯着他看好几眼。
老人却没看他，只是伸手招呼后头人，“来，都过来。”
他们于是站在同个碑前。这情景其实很奇特，司景是唯年轻那个，可真站在这群人里，却又觉得自然，倒好像自己本来就该是其中之。他沉默会儿，问：“您认识这位？”
老人眼睛仍旧盯着墓碑，声线却有些抖，“哎。”
司景把它紧紧握在手里，半晌后忽然笑。
当年那个追出门要为他争取
司大佬犹豫会儿，回答：“很好。”
“哎，”老人说，“那就行。”
那就足够。
他没再与司景过多闲聊，只再三摩挲过墓碑，随后便带着群老人辞行。司景目送着他们离开，忽然也涌上点怅惘——他们已经不记得自己。
再转头，他却怔怔。
他咽咽唾沫，“认识。——是战友。”
司景怔，扭头看着他，老人没动，仍旧说：“当时被炸没，这会儿埋都不全，他手，找不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底下，连手都没有方便不方便。”
司景心忽然砰砰跳起来。他直直地盯着，慢慢便从这些人脸上看出些熟悉痕迹，那些痕迹点点具化，好像是有只手穿过时间云烟，把当初那些人都拽回来，对上号。
他嘴唇动动，没喊出当时称呼，犹豫会儿，问：“您认识吗？”
老人这才看向他，“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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