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啊，陈景深。”章娴静扬扬下巴，“喏，那呢。”
喻繁顺着望去。
陈景深身形高瘦，他
身校服
“别啊，来起给同学加油。”
喻繁脚步顿，半晌才想起来现在是男子三千米项目。
“第几圈
？”他站定，问。
章娴静说：“快
已经第7圈，马上跑完。”
喻繁嗯声，视线在后面那几个跑得半死不活身影里转圈，没找到人。
陈景深会说什
求饶话。
想不到。
陈景深会哭？
哭，哭得鼻涕横流最好。然后他就拍下来，照片连着那封情书，起贴到学校公告栏上——
喻繁面无表情地走在跑道外，心里已经把陈景深揍十回。经过某个裁判点时，他忽然被人抓住手臂，并往旁边围观人群里拽。
登记完成绩，高石还是觉得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嘴巴张半天，呆滞地问：“喻繁，你，你跳第二？就差那个体育生点点？”
“太厉害，你是之前练过吗？
还以为你是……”
“老师几点比赛？”喻繁打断他。
他们学校运动会也有老师项目，不过不多，也不计入班级分数。
直到喻繁签名检录时候，高石才敢偷偷看他眼。
喻繁脸色很沉，非常沉，眼皮用力地绷着，冷得有些吓人。
陈景深之前怎说来着？
从高时候就开始注意他。
运动会时候，还看过他项目。
“王潞安呢？”
“他啊，”章娴静讥讽笑，“教学楼里蹲着呢。”
“？”
“那傻逼吃太多东西，临到检录喊肚子疼，跑厕所去……这不，学霸帮他顶上。”
喻繁怔好几秒，才嘣出句：“你说谁？”
他扭头，对上章娴静眼睛。
章娴静愣：“嘶——你表情怎这凶啊？没跳好？”
“可能？”喻繁说，“松手。”
章娴静没松开：“你去哪？”
“回去。”
高石：“十点好像有场接力，怎啦？”
没怎。
挑时间打人。
回去路上，喻繁直在想该往陈景深哪里揍。
脸吧，脸最欠揍。
高运动会他翻墙出去上网，陈景深看他什项目？电子竞技项目？
妈，陈景深耍他。
高石站在边上等着，其他班运动员跳之前都有人加油助威，他们班人也不能没有牌面。
轮到喻繁，高石刚准备张口，男生就已经飞快地助跑起步，高高跃，高挑身形在空中划出条漂亮弧线——
高石忽然觉得，陈景深刚才写演讲稿，其实也不是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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