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裴然说：“你当不
。”
严准：“为什
。”
“画不……”裴然诚实地说，“你脱，
会静不下心，画不。”
本正经
回答都像是在勾引人。
严准像是很轻笑下，又像是没有，裴然
裴然背脊瞬间僵直，手还维持着拿葡萄动作，没再动。
严准舔完便分开，感觉着嘴里漫出淡淡甜味，没挪回原位。他们依旧鼻尖相抵，谁往前凑下都能碰到对方。
“裴老师平时接稿都多少钱？”严准问。
裴然不知道他为什要问这个，他心脏怦怦乱跳，绷着嘴角报个数字。
“贵，付不起。”严准说，“这样，下次别约别人，给你当人体模特。”
严准靠在椅子上，两手随意垂着，问：“除以外，还有没有画过别人？”
裴然眨眨眼，说：“有，很多。”
严准：“……”
“微信里加几位人体模特，都很敬业。”裴然说，“私人画稿也接过，画过明星，也画过电竞选手。”
意识到自己问题有些蠢，严准忍不住扯下唇：“是指……除这些之外，私人，私底下，画过别人？”
中不小心碰到鼠标，待机中电脑瞬间亮起来。
严准扫眼屏幕，几款游戏，几款他不认得绘图软件，还有些存在桌面画稿。
最末那张画稿引去他注意，从小图就看得出来，是林许焕之前在“非与衣”微博里发现那副画。
微博上，“非与衣”给它配文只有最简单【分享图片】。
但在私底下，在裴然电脑里，它文件名是“严准”。
“……”
裴然画过不少人体，他曾经导师追求美和协调，约模特身材个比个好。
但对裴然而言，学习就是学习，他看任何模特目光都是冷静，没生过丝其他想法和念头。
可是此时此刻。
他想起严准绷直流畅锁骨，仰起头时凸起喉结，白净、骨节分明手指。
裴然眸光动下，说：“没有。”
他顿顿，又认真地补充，“只画过你。”
严准跟他对视几秒，忽然垂下眼皮问：“葡萄甜吗。”
裴然说：“甜，你尝颗。”
严准“嗯”声，侧过肩膀，低头舔下他嘴唇。
裴然垂着脑袋，正在往上翻严准和林许焕刚刚聊天：“你住在基地会不会不方便？”
严准说：“不会，住惯。”
“上次在宿舍事……舍管有说什吗？”
旁边人安静会儿，忽然叫他：“裴然。”
裴然下意识抬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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