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啊，
还这
年轻，想多玩
奶奶在房间里看电视，看见他先是愣
下，然后高兴地冲他招手：“小星，来！”
纪之楠乖乖过去，在床边坐下，奶奶献宝似从枕头旁边拿出
包用手帕包着东西，打开看，是十几块花花绿绿水果糖。
“小星最爱吃糖，来小星，快吃。”
纪之楠现在已经不爱吃糖，但他还是拿起块，剥开放进嘴里。奶奶见他腮帮子鼓起来，欢喜得不得，用干瘪手轻拍他软软脸颊，浑浊苍老眼睛里倒映着他模糊脸。
纪之楠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这样纯粹爱，心里又暖又涩。就像刚才那杯绿茶样，明知道它有点苦，却还忍不住想去喝，迫不及待想从它身上汲取些温暖，来驱散周身寒气。
却联合起来劝跟他结婚？这听起来未免太荒谬。
“不是他配不上，是配不上他。”纪之楠摊手，“父亲也说，就是个丢人现眼出卖皮相戏子，人家出生好，又是高知分子，父亲您就不问问他究竟乐不乐意跟结婚？”
说到这里，纪安东眼神有些飘忽，按住起伏胸口，轻咳声说：“他自然是愿意，他很喜欢你。”
纪之楠问：“是喜欢，还是喜欢咱们家那几间破公司啊？”
纪安东又气得跳起来：“你……你，你们个两个都不继承家里产业，老大待在国外不想回来，老二天到晚搞那些个劳什子研究，你更不得，跑去演戏，点用都没有！小秦踏实稳重，愿意帮管公司，就拿他当儿子，比你们几个都要强！”
门突然被轻敲三下，纪之楠回头，纪之樟站在门口，叫他出来下。
奶奶抓着他手不让他走，纪之楠再三保证自己马上就回来，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到外面，纪之樟直截当：“你不要总惹爸生气，他最近血压高，公司里又忙，体谅下他。”
纪之楠漫不经心道：“哦，知道。”
纪之樟犹豫会儿，问：“你真不想结婚？”
纪之楠早就知道自己在父亲眼里就剩下联姻这个价值，纪家没女儿，就把他这个养在外面野种找回来当女儿使。
纪之樟面安抚父亲，面用眼神示意他别再说，纪之楠到嘴边话还是咽回去。
他想说，你拿秦魏宇当儿子，怎就知道他是不是把你当爹？
纪安东精明大半辈子，最后还是干件糊涂事。
谈话不欢而散，纪之樟扶着动气纪安东上楼休息，纪之楠在楼下坐会儿，直到桌上茶水凉透，才上楼去，走进奶奶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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