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同行
参赛者给他端来
杯热茶，顾宜乐喝
两口，镇定多，开始为自己恐飞症找借口。
“还是地上跑安全，比如洒水车。”他咽口唾沫，没什
底气地说，“如果这飞机是你开，
就不怕。”
紧张就话多毛病在顾宜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絮絮叨叨像个小老头，没话说就点开手机备
“不会。”梁栋说。
“和照片不太样。”顾宜乐下巴抵着桌面，哼哼唧唧地说，“如果你没认出，也没关系，反正能认出你。”
等到坐在候机大厅里，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要飞过欧亚大陆和英吉利海峡抵达陌生国度，做足准备顾宜乐还是没出息地冒身冷汗。
“这是这辈子第二次坐飞机。”他对电话那头梁栋说，“上回是去首都参加艺考。”
“没事。”梁栋安抚他，“只是旅途长点，其他没有区别。”
他手跟他脸样白，手指纤细，常按琴弦关节灵活，随便摆就很漂亮。
“这是手。”
往下，他给梁栋看截藕白手臂，只有胳膊肘带点红。
“这是胳膊。”
紧接着再往下，是段裹在卡通睡衣里身躯。
要？”
顾宜乐机械地点头。
卢箫笛弹下他脑门：“怎，高兴傻？”
顾宜乐回过魂来，抬手捂着额头，果然咧开嘴傻笑起来。
否极泰来顾宜乐快乐得像只飞出笼小鸟，正赶上签证下来，双喜临门，晚上在家喝点果酒又清醒着发酒疯。
顾宜乐个字都没听进去：“如果出点什事，记得把书柜从上往下数第三层八音盒烧给。”
“不会出事。”梁栋说。
“你先答应。”
“……好。”
“至于琴，就送给住在南山别墅于皓轩小朋友吧，他是嫡传弟子。”
“这是腰。
“屁股。
“腿……还挺长吧？”
他看不见梁栋脸，只听到梁栋很低地“嗯”声。
“脸就先不看，留点悬念。”顾宜乐直起腰，放下手机，“这样，你到时候不会认错吧？”
“他还给、朋友发消息，说什‘算你狠’。”顾宜乐口齿不清地对着手机，“、朋友就回他个字，‘滚’，是不是特别霸气？”
“是。”梁栋回答。
顾宜乐指自己脸：“那……那可不可以亲朋友下？”
梁栋就凑上前，抿唇很轻地碰下麦克风位置。
顾宜乐被亲得小脸通红，伸出只手到镜头前：“那也给你，看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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