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他跟你说什
？”
异口同声，理直气壮，弄得顾宜乐自己都恍惚，觉得这话似乎在哪儿听过。
不多时便想起来。
“‘他’指
是谁，董俊哲？”顾宜乐摸不着头脑，“昨晚你也这问。”
梁栋脸上没什表情，眼底晕开墨色却揭露他内心阴郁。
说完就拉着看样子不太情愿走李嘉怡溜之大吉。
顾宜乐洗完手时，梁栋正拎着簸箕到厨房扫地，两人撞个正着，顾宜乐甩甩手上水，侧身要走，被梁栋用扫帚拦住去路。
“你生气。”
他蹙着眉，像是没弄明白顾宜乐为什会不高兴，说出口却是肯定句。
“没有。”
见梁栋半个肩膀，李嘉怡也站在料理台旁，离梁栋很近，胳膊蹭着胳膊，
头如瀑长发几乎垂在他身上，听见外面动静，才往边上退退。
顾宜乐耳朵尖，听见她管梁栋叫“梁哥”，尾音软软，还向梁栋咨询健身心得，问他能抱得动多少斤姑娘。
吃火锅时候，顾宜乐无意冒犯地观察下李嘉怡身形，确认她就是上回视频时在教室里和梁栋说话姑娘。当着这多人面不方便多问，他只好用吃堵自己嘴，往辣锅里下好几盘牛肉。
董俊哲是清汤党，看顾宜乐这架势咂舌道：“嫂子今天还能吃辣吗？”
“什嫂子？”李嘉怡看看顾宜乐，又看向梁栋，笑道，“你们男生啊总是满嘴跑火车。”
个大胆又荒谬想法在顾宜乐脑海中逐渐成形：“你不会是……吃醋吧？”
梁栋不作声，多半是默认意思。
顾宜乐目瞪口呆，觉得这个世界疯。
他抓把头发，站起来又坐下，拧着脖
顾宜乐回答得也很干脆，踢开扫帚硬挤出去，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
过会儿，梁栋走过来，存在感极强地站在他身旁。
两人都沉着脸，像在比拼耐力，谁先说话谁就输。
可两人心里都急，没过分钟，就双双开口——
顾宜乐：“她跟你说什？”
“
没……”
没等董俊哲说完，顾宜乐夹着片被红汤浸透肉，悠哉答道：“嫂子能不能吃辣，得看你梁哥行不行。”
如果天气会根据人情绪变化，那午饭前是晴空万里，午饭后就是乌云蔽日。
火锅吃完，顾宜乐主动请缨收拾残局，全程共计摔坏两只碗只盘子，还有瓷勺两根。
“艺术家手干不惯这些粗活，都懂都懂。”董俊哲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损失都记梁哥账上对吧？ok，等下课顺路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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