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离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厕神：“如果现在这位周先生放你离开，你有想去
地方吗？”
厕神摇头：“除
周家，
已经不想再去接触任何人类家庭。”
“即使你会魂飞魄散？”
“是，即使会魂飞魄散。”厕神笑着点头。
“为什
？”符离更加不明白，“那个人类不过陪你短短几十载，你连命都不要？”
白厕神想法。
“他是
个很好人，从小就能看到。”厕神脸上露出温暖笑，“他直陪着，无妻无子，到死都放不下，就是他族人跟，强撑着不愿意咽下最后口气。”
“答应他，定会好好留在周家，他才安心离去。”厕神低下头，掩饰眼底情绪，“这些年，已经快习惯。”
瘫坐在垃圾坑里周南愣住，他听爸爸生前提过，他们家曾经也显赫过，两百多年前有个老老老老老祖宗还考上进士，当地方大官，只是辈子都没有娶妻，不到三十便病逝，他们这宗是从其他房过继到这位老祖宗名下。
在他记忆中，爷爷在世时候，会烧些香烛纸钱来祭拜什灶王爷、家仙之类。爷爷过世后，他爸偶尔也会做做样子，到他这辈，他就把这些事给忘到脑后。现在看到这位家仙，他心中恐惧渐渐被羞愧替代，不过摸摸自己浑身上下淤青，他苦笑道：“家仙，知道做得不对，可你把也揍得太狠。”
厕神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俊美，修为高深妖修大人，轻笑出声：“妖神大人，大约不明白什是爱吧。”
符离道：“明白啊，从小到大有很多长辈爱，也爱他们。”
“不样，那不样。”厕神笑得更加温柔，看符离眼神就像是在看个不知事晚辈，尽管她活不到三百年，而站在她面前，是个修行四千多年前大妖，“有种爱，别人取代不，你会想跟他生生世世在起，永不分离。”
符离怜悯地看着厕神：“可是人类寿命很短暂，你不可能永生永
厕神不解道：“近来灵体几近消散，又怎能伤到你？”
周南打个寒颤：“你意思是说，家里还有其他鬼？”
符离转头看楚余，楚余摇头道：“没有恶鬼气息在。”
见状符离心里有数，他淡淡对周南道：“也许是你家还没有投胎祖宗看不下去，跑来教训你。”这满屋子垃圾，恶臭难闻，就算再懒再邋遢，也不该把家弄成垃圾坑。
周南缩着肩膀，惊恐地在屋子四周张望，似乎想看出四周究竟有没有祖宗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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