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卓没抬头，但是“嗯”
声。
“所以你是看谁都这样吗？”石凯看着小卓问，“还是只对
？”
潘小卓接话，低声问：“……什
样
？”
石凯笑下：“说不知道怎说，就……热乎乎？差不多吧。”
潘小卓还在揉搓那瓣橘子，先是没吭声，过几秒抬起头，重新看向石凯，先反问：“要说是……你会觉得有压力吗，凯哥？”
“嗯？”潘小卓等着他说。
电视里这会儿有点吵，石凯拿遥控器把音量调低点，他像是真在说
个莫名其妙事。
“去年吃饭那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他刚说完这句，潘小卓看着他视线不自觉地转开，去看着电视。
“你当时也是这看，比现在还要更……”石凯停顿下，说，“不知道怎说。”
去。
“你晚上不回家吗？”潘小卓也不坐得那直溜溜，倚着靠在沙发上，问石凯。
“不回啊，”石凯外套披在身前，看着电视说，“明早送你回宿舍。”
潘小卓下巴缩在外套拉链里，嘴唇咬咬拉链头，过会儿说：“谢谢凯哥。”
石凯随口搭：“谢什？”
石凯抬抬眉，用表情回答他。
潘小卓平静地说：“那就是。”
当时潘小卓可不只是看着他，但石凯没提别，只说这个。
潘小卓直没吭声，安静地看着前面。石凯语气像是没有特别在意，也没很当回事儿，挺轻松，也没在质问，所以气氛不会变得尴尬。
“你那会儿估计喝多，有点儿愣。”石凯接着说，“但这年总能想起你当时看那眼神，也是奇怪。”
潘小卓手里最后瓣橘子捏半天，上面白丝已经被他摘得干干净净。他不自觉地捏橘子，捏得都不能吃。
“本来没打算问你，怕你又社恐。”石凯带着点笑意说，“但看你跟好像还行，所以就聊聊，要不心里总惦记有个事儿。”
潘小卓说：“带玩儿，起过年。”
石凯侧过头看看他，潘小卓接着他视线，不躲，眼神里很真诚。
石凯看他几秒，突然转回去，无奈地笑下：“你又这眼神看……”
潘小卓没明白。
“说个挺有意思事儿。”石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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