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沉默着，看
陈潮
会儿，突然慢慢靠过去。
陈潮敞开胳膊，苗嘉颜躺下去，把脸贴在陈潮锁骨边。
陪护床那
窄，两人都侧躺着，没说话。
陈潮
气息是温热，这个位置对苗嘉颜来说非常熟悉。那是最安全，包容处空间。
苗嘉颜只手环着陈潮，眼睛抵着陈潮锁骨，手指慢慢收紧，攥住陈潮后背衣服。
苗嘉颜笑：“你疼什疼，骗人。”
苗奶奶其实都不明白问是什，问什都说是。苗嘉颜边按摩边和她说话，奶奶稀里糊涂地回应着他。
陈潮出去打半小时电话，再回来时奶奶已经睡着，苗嘉颜把陪护床也铺好。
陪护床窄窄条，睡不下两个人。苗嘉颜放上枕头，小声和陈潮说：“你睡这儿，
睡奶奶旁边。”
病房正常只让留个家属，不过单人病房影响不着别人，护士也不管，只要早上查房之前收拾起来就行。
，问，“你回来那边能行吗？”
“能，没事儿。”陈潮说。
他们在并不暗小路里牵手走着路，医院附近就不会有人少地方，行人来来往往，然而在医院这地方，没人会多看旁人眼。
他们很久没见过面，彼此和上次见面时并没太大变化，除两人都憔悴不少。
路牵着手回去，到出电梯前才放开。
陈潮下巴挨着他头顶，手在他后背上安抚地顺着摸摸。
陈潮没说行不行，沉默着去洗手间洗漱，这儿没条件洗澡，苗嘉颜都是隔两天去对面宾馆洗头洗澡。苗嘉颜坐在小床边，给陈潮拿件自己T恤，他穿厚卫衣太热，睡觉也不舒服。
陈潮出来换上，躺下去。
苗嘉颜洗漱出来，也换件薄T恤。他先站在病床边看看奶奶，奶奶睡得很熟。陈潮正枕着胳膊看手机，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看苗嘉颜眼。
苗嘉颜抿抿嘴唇，走过来，搭着个边儿坐下。
陈潮又发几条消息，之后把手机插上充电。做完这些之后他换成侧躺姿势。
回到病房时大姑正在给苗奶奶擦身，天天这躺着最好每天都擦洗，勤翻身。
陈潮在走廊站会儿，直到大姑收拾完拎着包走他才进去。
苗嘉颜正在给奶奶按摩，奶奶配合地动着胳膊。
“疼不疼？”苗嘉颜问奶奶。
苗奶奶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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