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刻本来打算好
开场白都没能用上，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太年轻
，他那晚听见声不是这样。对面见他没出声有点不耐烦又问句：“谁啊？”
“不是周罪电话？”萧刻看看屏幕，跟名片上号码默默对
下，确没错。
对面说：“是啊，你找他啊？他干活儿呢，有事儿你说，
帮你传声。”
萧刻这会儿是真觉得尴尬，他和周罪关系俩人直接打电话说还行，要中间再通过个人传就有点别扭。他刚想说不用，对面就催着：“快点啊哥们儿，利索点，也忙呢。你是要纹身啊？还是私事儿？要是纹身话们……”
好像电话那边有人打断他，萧刻听见他说：“哎不知道，没存号。”
其实萧刻当时说出口时候是有点冲动，本来他新鲜劲儿还没过，时不时脑子里还能想起那天喝酒时候对面坐那人。恰好这时候方奇妙提起纹身，他就直接说出来。
但等真要联系还是有点紧张，毕竟他跟人真不熟，总共就互相坐对面几个小时，说不准人家已经把他忘。
“出息萧爷。”方奇妙坐不住，催着萧刻打个电话约下。
萧刻掏出皮夹克兜里名片，方奇妙看见突然笑：“这家问过啊，最开始问就是他们家，小陶在那做，就是看他酷才打算也纹个。”
萧刻撩起眼皮看他眼：“他也纹屁股？”
“你是要纹身吗？”他又问。
萧刻“嗯”声。
“纹身，大哥！”他在电话那边喊声，然后跟萧刻说：“纹身话你要不想来店里就加们微信吧，还是你认识们老大啊？你认识周罪吗？”
说话这人年龄应该不大，听着也就二十出头，萧刻让他这嘴跟机关枪似突突遍，莫名觉得想笑。方奇妙在旁边也笑，萧刻说：“算认识吧。”
“认识就认识，不认识拉倒，算认识是咋个事儿。”对面小哥嘴皮子是真利索，语速特别快，“你要是认识大哥有他微信你就直接跟他说，要没有话等会儿发你这号上个微信，你要想约你就加，加说纹身事儿不闲聊。
“没，操，纹屁股他妈哪能看见。”方奇妙拨开自己衣领指指，“他纹这儿，锁骨上。”
“问怎
说？”萧刻问。
方奇妙嗤笑声：“他们这儿排得是最远，杆子给支仨月以后。他妈就闻个巴掌大小图支仨月，玩儿呢？”
萧刻没再理他，因为电话已经拨出去，“嘟嘟”在响。
过会儿有人接起来，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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