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自己怀
“真是可怜。”他低叹
声，随后转身向前走去。
垃圾桶旁
小猫还在凄凉叫着。
季乐鱼哼起歌，踩在水洼里，像是顽劣孩子，故意挑着面前水洼踩去，溅起
朵朵水花，染湿他裤腿，染脏他鞋面。
他愉快在个个水洼里跳来跳去，慢慢跳出林非视线。
林非睁开眼，梦里景象清晰又模糊。
季乐鱼凑近，那时只才出生几个月小猫，看起来孤苦无依，正瑟瑟发抖蜷在垃圾桶旁，软软叫着。
他歪着头看看，弯下腰去。
林非缓缓靠近他——他已经发现，季乐鱼是看不到他。
他看着季乐鱼盯着面前猫，他想，他是不是想帮它，帮它找个躲雨地方，或者帮它找些可以吃东西。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他错。
虚幻梦。
他梦到季乐鱼，和现在季乐鱼年纪相仿，模样相仿，表面气质相仿，却又隐隐有些不同季乐鱼。
他靠在巷口抽着烟，灰白色烟雾从他嘴中吐出，似是云雾般。
不会儿，巷子里来几个人，对方似是与他有仇，没说几句话就冲上来。
季乐鱼叼着烟，迎着他们拳头，没会儿，就把人揍倒在地。
他缓缓打开床头夜灯，季乐鱼还躺在他怀里，在片橘色光晕中睡得安宁。
他面色红润，头发也没有梦里那
长，他看起来无忧无虑，不似梦里那般，阴鸷又病态。
他会变成梦里那样吗？林非想。
不，不可能。
他怎可能会让他变成梦里那样。
季乐鱼只是摇摇头，遗憾道，“好惨哦。”
“可是那有什办法呢？谁让你生来就只配这样，所以要怪就怪上天吧。”
“是上天抛弃你，是他给你这些劫难，谁也帮不你。”
他缓缓笑起来，嘲讽又轻蔑，他直起腰，将伞向后移，大雨倾盆，落在他脸上，头发上，他脸上笑容越来越明显，越来越病态。
他不住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直到笑够，才转头再次看向那只委屈巴巴小猫。
他缓缓把烟从嘴里拿出，烟雾喷在对方脸上。
他笑起来，漂亮又阴鸷，下秒，那烟头烫在对方胳膊上。
林非迈步上前，伸手想去拉他，可场景却刹那间转变，等他再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不知是哪里屋檐下，面前正下着雨。
他正疑惑着，就看到季乐鱼撑着伞从远处走近。
他低着头，步履平缓，走过路边垃圾桶时，有小猫叫声传来，声声，听起来十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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