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唐先生怜惜地摸
摸儿子
脑袋，将他脑袋压在自己肩头，“从那次醒来后，童童就变个人，他不说话，也不笑。有时候发病见不得生人，
见就大声嘶吼，恐惧把自己藏起来，然后不停用脑袋去撞击墙壁或者柜子。”
“可
看他今晚情绪很平静。”吴伟伟望着那趴在自己父亲背上小孩儿说，“们从发现他到现在，直没哭过。”
“是，也有些惊讶。”唐四平低头亲吻孩子额头，着急回去，“陈大师，还有什
要问吗？”
陈岭说有，转身指向那个半开保险柜，“童童以前也会把自己关在保险柜里？”
“这个倒没有。”唐先生脸上浮现出丝痛苦，丝无法释怀愁闷，“童童经常在夜里都会把自己藏起来，有时候是家里衣柜、橱柜，有时候是办公楼内宿舍、办公室……每次藏地方都不样。通常会带保安们起帮忙寻找，找到人带回去后还得抱着睡。否则转眼，人又不见。”
陈大师，你们是没看见那惨状，整个汽车头部几乎全被撞得凹进去。那时候天天带童童去医院看她，童童很乖，会抱着妻子腿问疼不疼，还会撅着小嘴吹吹。”
话到这里，众人明显感觉到唐四平语气开始低落。
看来后面故事是个转折。
“医生准许出院后，就带她回家疗养，除把间屋子改造成复健室，还另外聘请专业复健师。复健是很痛苦过程，太太脾气越来越怪，但她对孩子始终如，从来不会因为童童调皮而责怪他，骂他。可是有天，外出应酬回来晚，进门就听见孩子在哭……”
那天是周末，天气很差，北风呼啸，飘着大雪。
陈岭知道唐四平和唐太太关系好，但还是顶着得罪人风险问道：“童童生病后，你太太对他态度怎样？”
这样质疑确实令唐四平有些不舒服，他语气变得僵硬：“当然是和从前没有差别。”
陈岭点点头，又问，“那唐太太过后还做复健吗？”
唐四平搓着手进门，刚脱下皮手套，就听见楼上发出哐当声，紧跟着是孩子嚎啕哭声。
声接着声，扯着嗓子哭喊，充满恐惧和悲伤。
唐四平连电梯都顾不上等，踩着楼梯冲上二楼，最终在自己书房里发现已经停止哭泣，昏迷不醒童童。
而孩子旁边，自己妻子正坐在轮椅上，拼命地伸手去探孩子耷拉在地毯上手。
那只手上，有条很长伤口，流着血手臂旁，是把带血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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