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工服、手里拿着拖把
矮老头站在电梯外，惊讶地看着连奚，然后又看
看头上电梯数字。
“小伙子
咚咚咚——
咚咚咚——
整个电梯好像颤抖起来。
电梯不断往下，不断往下！
“叮咚——”
“你知道医院太平间里，有个规矩吗。”
漫长死寂时间里，忽然，女人沙哑单调声线响起。连奚抬起头，目光与女人对上。
不知何时，她也抬起头，漆黑长发顺着两侧脸颊滑落，露出张惨白耸立脸。
“你，知道吗？”
电梯镜面里，这女人缓缓地歪头，望着连奚，慢慢咧开嘴角，笑。
四层。
“你去哪楼？”青年声音平和冷静。
电梯镜面反射出那个站在自己身后长发女人，她没有吭声，只是直低着头，将脸庞藏在浓密长发后。
连奚静静地注视对方，他余光里闪过道红色。连奚低头看。
这个女人手腕上，系着根细细红绳。
机，准备打车。然而他试几下，电梯里信号极差，始终不在服务区。
看来只能等出电梯再打车。
“叮咚——”
连奚正要出门，忽然，他脚步顿住。
他缓缓抬头，目光凝住，看向那个走进电梯长发女人。
连奚飞快地抬头……
地下十八层！
这时，电梯门倏地打开，冰凉惨白光线挤出门缝隙，倾泻而下！
连奚目光缩紧，嘴唇抿住，他手按上左手腕青铜铃铛。但就在他准备拨动铃铛时，忽然，门外站着人被光线照亮。
连奚动作停住。
连奚沉默地看她，淡淡道：“不知道。”
“死人身上，都要系根红绳，系就知道……是要送进太平间啊。”
“……”
良久缄默。
女人只是无声地咧着嘴，然而声声似乎从骨子里发出来笑声，在电梯金属墙壁间不断回荡。
和连奚左手腕上红绳不样，这根绳子更粗些，上面也没系着颗青铜铃铛。只是条光秃秃红绳，不好看，却就这
系在苍白而无血色手上。
冰冷电梯里，楼层层层下行。
连奚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电梯数字跳到2楼，然后……
是负楼。
跳过楼。
空荡发白走廊里，两侧没有窗户，只有高瓦数顶灯照着光洁地面，泛着层死灰般白。
头黑发女人低着头，僵硬地迈着步子，从走廊……走进电梯。
她缓慢地走到角落，然后，站着不动。
咔哒声，电梯门关上。
连奚抬头看眼显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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