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个精神麻木、毫无负罪感
变态！里奥愤怒地想，他在犯罪现场被逮个正着，满屋子都是受害者尸体，他竟然没有丝毫动容，好像这只不过是
件私人藏品被陌生人窥看
似小事！“既然你主动出现，那
事情就简单多，”探员用枪口示意他：“双手举过头顶，慢慢转身，趴在墙上。你被捕，柏亦思神父，罪名是涉嫌蓄意谋杀和亵渎尸体。”
神父睁大灰蓝色眼睛，脸上满是无辜者被冤枉时吃惊与不解，以及自
辩解焦急：“蓄意谋杀？不不不，杀人可是十诫中大罪，主说‘不可杀人’，‘凡杀人，没有永生存在他里面’，们必须遵守主诫命！”
“那这些孩子尸体你又怎解释？难道你要告诉们这些都是石膏做小天使雕像吗？！”
“不，他们不是雕像，是睡着天使。”神父情绪很快平静下来，“他们灵魂暂时离开凡人肉体，升到父神所在天国，只能尽量完整地保存这些肉体，直到灵魂回来那天。”
“……你打算拿这种神棍口气去糊弄法庭和陪审团吗？好极，但愿那时你能多收获几个宗教脑残粉！”
“不，没有说谎。‘说谎言嘴，为耶和华所憎恶；行事诚实，为他所喜悦。’”神父朝脸怒意与厌恶探员诚恳地说道，“听说，孩子，知道在你们看来，这做有些不近人情，也不符合当前律法，但是必须这做，这是使命——从二十年前，得到那个‘启示’开始。”
“启示？”直冷眼旁观李毕青开口问，“你能说得更详细点吗，神父。”
“当然可以。二十年前，还是个浅薄无知年轻人，心想要侍奉主，聆听主旨意，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直到那天，游学到意大利西西里岛，在巴勒莫嘉布遣会修士地下墓穴里，见到位沉睡中天使……”神父注视着玻璃柜中小尸体，目光热烈而憧憬，仿佛步入回忆圣堂，“她灵魂已经离开凡间整整七十多年，肉体却始终保持着死前模样，头发、睫毛卷曲而富有光泽，皮肤光滑、嘴唇鲜润，就像片刚被采撷来下新鲜花瓣。在看到她瞬间，道闪电劈开愚昧头颅，像只迷途羔羊突然找到回圈路，在那刻才灵智顿开，渴求已久主声音，终于降临大脑！主对说：‘凡守护天使之身，胜过守护他自身血肉，是从善里出来，必得上帝喜悦。’
这是个启示！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如此幸运地成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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