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菜刀几乎飞出残影来。
他这
点头，沐爸反倒呆
呆。
直到站在厨房里他还没能回神，朝外看眼，女儿又确实不像在说反话，已经坐在客厅里开始玩手机。
这天
意外实在太多，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像在做梦般。
残疾人世界很残酷，这不仅仅体现在无法正常工作上。刚出事那几年，沐爸非常不甘，曾下定决心要跟命运抗争到底，家人虽然担心他，但直对此给予无条件支持。直到某天，他趁着沐妈出门买东西空档偷偷爬起来想给双儿女做顿午饭，却因为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原因弄翻锅子。
被热油泼到伤疤直到今天依然爬满小腿，从打从那天起，沐想想再不让他进厨房。妈妈没时间做饭时，小小女孩哪怕搬来矮矮板凳踩在上面煎蛋，也不愿意叫爸爸动手。
用钱地方多，有钱自己多留点……”
乔南发现平日里安静沉默沐爸话忽然变多，开始是让他把衣服拿去退掉，乔南搞不懂他为什
明明看着外套眼睛都在发光却提出这种要求，拒绝几次并板起脸后，对方消停会儿。
但新轮聒噪很快在对方洗净双手小心翼翼换上新衣后接踵而至。
乔南刚开始还有点不耐烦，直到看到对方为避免粗糙手掌触摸到衣料而摆开费力站姿。
发很久愣后，他慢慢转开目光：“就这穿着吧，挺合身。”
沐爸直对女儿很顺从，或许是憎恶自己无用，任何能让女儿开心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
因此这长达七八年间，他真再也没有碰过锅铲，要不是今天收到衣服太开心，他绝不会朝女儿提出这个要求。
七八年啊……
他目光恍惚地落在灶台上，仿佛借由那些熟悉而陌生炊具，看到曾经意气风发过自己。
手摸上刀柄，握住，片上案板洗净土豆，先是迟缓几声咚、咚、咚。
沐爸很久没那开心，照半天镜子后他还是恋恋不舍地决定将外套暂时收好洗过澡之后再穿。乔南无奈地任凭他拖着不灵便腿满屋子乱走，没会儿，收拾好东西沐爸再度期期艾艾地出现在面前。
乔南：“？”
“你妈今天有晚班，估计会回来得比较晚。”沐爸面上喜悦还没退去，目光却很闪躲，倒像是壮着胆子才说出这番话，“想想，今天晚饭，爸来给你做吧？”
啊？为什做个饭还得来征求他意见？
从小习惯被人照顾伺候乔小少爷不假思索地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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