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余知道李庆成在看他，自顾自笑道：“还记得小时候，你在青哥怀里学写字那会儿不，生
场病，就尽忘，眼里只有那哑巴。”
李庆成身着皮甲武裤，颇有副少年将军
模样，眉眼间有股淡淡英锐之气，此刻背靠关内高墙倚着，火把光将他影子长长地投在雪地上。
方青余洗完身上残血，赤着上身，手提盔甲过来，说：“
还是头
次看到你穿铠。”
李庆成道：“合身
？”
方青余摸摸李庆成护肩，点头道：“英气得很，不似当年伺候着那人。”
李庆成道：“罢，去点兵，把方青余队里伤亡也算，重新整队，让将士们抓紧时间歇息，预备明天开战。”
唐鸿连连点头，放下头盔，转身前去下令。
“明日慕哥归来时，便可准备发动火油滚木。”李庆成掏出怀中雏鹰，着人取小指长肉块来喂食。
方青余伸手去逗，被啄口。
“那哑巴送你玩？”方青余挤挤眼睛：“想要什，青哥也给你整个。”
是鲜血，三步并作两步奔上高处，问：“你没事罢？”
李庆成摆手示意无事，问：“怎提前回来？”
方青余道：“你吩咐地方，青哥并未去全，提前回来，恐怕有变。”
李庆成不露声色道：“偷工减料，不怕挨鞭子？”
方青余笑笑，李庆成无力笑，支撑着起身，道：“幸好提前回来。”
暗夜静谧，唯火把燃得劈啪响。
方青余：“在想何事？”
李庆成：“想张慕要什时候才回来。”
方青余站在李庆成面前，低下头，轻轻道：“为什不想
李庆成没好气道：“免。”
方青余：“你说，有什不好。”
李庆成：“你不稳重，跟着你，心里没底。”
方青余淡淡笑，李庆成指马厩水槽：“去把身血洗，寻地方睡，预备破晓再战。”
方青余卸下盔甲，露出健美腰身与肌肉，在火光下哗啦啦地捞冰水洗脸，洗头，阵激灵后，按着水槽道：“青哥是真心喜欢你，从小到大，写字，画画，作文章，吹笛子，就连那事也是……这十来年里，有什不是青哥教你？”
方青余揶揄道：“鞭子可省罢。”
那时关外又阵喧哗，唐鸿也回来。
李庆成起身，匆匆下城楼，方青余跟在其身后，二人绕过关门，午夜间火把林立。
唐鸿喘着气，李庆成道：“你也偷工减料？”
唐鸿单膝跪地：“……到后头杀不下手，人头三千六百三十五枚，手软，办不到，愿领责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