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停。
“再来
首。”欧泊说：“好听极
。”
暮枢道：“在女萝之母
最高处，每个夜晚里只能吹首歌。”
欧泊：“别这样嘛——”
暮枢道：“真！再吹下去，森林就会醒，吵醒森林孩子，辈子也没办法走出它怀抱，
还想去斯芬克斯找心爱女孩结婚呢。”
“会很壮观？”欧泊说。
“很漂亮。”暮枢说：“到时候带你去赏花，喝酒。”
欧泊笑起来，暮枢走到枝条边缘坐下，这里地势狭隘，欧泊坐过去，两人并肩坐在枝杈上，眺望远处自然夜景，树海犹如连绵起伏黑色生物，有什
在叶子与枝条卷起风浪中低低嘶吼。
“待会儿们从这里跳下去。”暮枢说：“你会飞吗？”
欧泊注意到暮枢也系着反重力腰带，说：“你也会？”
“亲人安然无恙就好，能夺回来，相信，和雷蒙就是为这个而来。”
暮枢笑道：“相信你们能办到，你以前就总是告诉，只要有信心，什都能办到。”
欧泊自嘲地笑笑，说：“现在发现，有许多事，就算信念足够，也很难办到。不过还是会努力。等内战结束以后再给你投资点，现在有不少钱。”
暮枢忙道：“不用，够，朋友，有信心能把农场经营好。”|
暮枢拉着欧泊手，把他拉上最后个梯子，从洞口拉出来。
欧泊道：“你要结婚？对方是谁？”
暮枢道：“现在还不知道，你呢？
暮枢说：“每个人都会，们在秋天收获节里都会爬上女萝之母最高处，朝树林中翱翔，飞来飞去。”
欧泊赞叹道：“太美好。”
“欧泊，吹首歌给你听。”暮枢说。
欧泊看着他，暮枢掏出个巴掌大坚果壳，吹起音乐。
那音乐古朴俭素，只有三个音，然而吹出来后合着风与树叶潮水声，竟是千变万化，忽低忽高，忽长忽短，在灿烂星空下回旋，犹如乘着风飞翔。
面前豁然开朗，天际繁星满布，它们镶嵌在天鹅绒般夜幕上闪烁不定，和风吹来，赫然置身于女萝之母最顶端，脚下悠悠大地览无余，千万年树海在春风里沙沙作响。树叶群里闪烁着星罗棋布微弱白光。
仿佛天上与脚下都是星空，发光绿骐张开翅膀，在夜风中翱翔。
欧泊忽然什也不想说，两人陷入漫长沉默中。
过很久很久，欧泊才说：“真美啊。”
“等下次再出太阳时候。”暮枢说：“这个星球上所有女萝树都会开花，包括女萝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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