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
怔。
思索后，他很快又得出答案：“
记错
，你刚刚直在卧室里。”
陆封寒目光划过祈言陡然苍白
脸，以及垂在身侧、直颤抖着指尖，压下心里浮出疑惑，上前步，“水洒？”
祈言点点头：“嗯，水洒。”
陆封寒吩咐：“站着别动。”接着，他伸手，两下将赤着双脚祈言打横抱起来，迈过地碎渣，顺便解释句：“会扎伤你脚。”
端不稳水杯这样情况，放在陆封寒下属身上，能被嘲笑五十年。但祈言没端稳，陆封寒却觉得，毫不奇怪。
只是，有点反常。
这次，祈言没有让他包扎伤口，而是问：“今天几号？”
像是在确认什
。
陆封寒直觉祈言状态有点不对劲，谨慎地依言回答：“星历216年，八月十七号。怎？”
率是多久次？”
陆封寒正在卧室里查看近期新闻。
大到军方就南十字大区前线大溃败做出说明，或两天前，中央军团举行授衔仪式。
小到开普勒大区颗矿星，发掘出珍稀矿藏，或南十字大区某颗行星附近，宇宙风,bao导致航道被破坏。
他每条都看得仔细，似乎正在从这些简短而浮于表面内容中，精准剔出深埋其下根线。
突然悬空，令祈言下意识地拽住陆封寒肩部衣料，他声音有些轻：“你可以帮倒杯水吗，”停停，“现在需要……吃药。”
把人放到床面上，陆封寒下楼帮祈言重新倒杯水。因为没有家务机器人，他亲自收拾干净地上水渍和碎片。
等收拾完，祈言已经把花花绿绿几片药吃完，杯子里还剩下半杯水，被他放在边。
陆封寒没有追问祈言，到底吃什药生什病，只道：“你睡觉
祈言摇摇头。
想，他刚刚果然是自己吓自己。
没有混淆现实，他认为日期是正确。
扫眼地上铺开透明碎片以及滩水渍，祈言似乎随口道：“刚刚去厨房倒水，见你在楼下看新闻。”
陆封寒探究地看着祈言：“刚刚没有下楼。”
如临河织网，颇为耐心。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重物落地声音。
蛰伏猎豹般，陆封寒敏捷起身，大步行至门口。
拉开门，下秒，他就看见，祈言穿件宽松白色真丝睡袍，站在对面卧室门前，手还维持着握杯姿势，而脚下，溅落不少晶莹细碎水杯残片。
祈言赤着脚，光裸小腿上有道细小血口，红仿佛玉白瓷器上，精心描摹点浓郁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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