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比想象之中来得更为严苛，你应该也很清楚这
点。”
景侍郎怨怼地盯着顶头上司，只是从黄尚书
脸上完全看不出丝同情色彩。
“那又怎样？关
什
事？不管是男是女，会跌倒就是会跌倒，会摔落就是会摔落……能留下就是能留下。”
真没人性——景侍郎本想说出口随即打住，他发现后方刚刚抵达两人，于是让出空位。
“们只需等待，等着那个女娃儿爬到‘这里’那天，你说对吧？黎深。”
戴着面具尚书厌烦咕哝。
户部尚书.黄奇人在这个日子里仍然是贯打扮。唯独他可以不梳发髻也不露出真面目，泰然自若出席重大典礼也不会受人批评责难。
站在身后户部侍郎景柚梨，敏锐地听见
长官在面具下说话声。
“那是当然啦，因为第甲前三名——是那个样子。”
景侍郎自己也是副惊魂未定语气说道，并望向奉天殿庭院前。并排垂头坐在那里正是今年甫及第新科进士们，最前排三席是按照成绩顺序安排座位。
折扇下脸庞浮现出难得见——真是十分难得见微笑，种既欣喜又骄傲、自然流露而出笑容。
绛攸心底明白这个笑容所针对是什人。
（……在状元及第之际，他是否也曾经流露出这样表情呢？）
些许落寞悄悄涌上心头，但绛攸仍然面露微笑，因为他也抱持着相同心情。
（——终于等到这天。）
“是啊，说点都不错。”
现在就是等待她从那遥远殿前逐步攀升到王座旁那天。
应该不至于等太久。
“没想到有人能打破
议论纷纷众位高官显宦，其视线与话题全部集中在最前排。
向来温文尔雅景侍郎，在得知唯女性考生真正身份之后，狠狠地向顶头上司发顿牢骚。然而比起今天毫无意义怨言，他更担忧另外件事情。
景侍郎再次望向第三名座位，温和脸庞笼上愁云。
“……接下来，会很辛苦。”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吧。”
“吏部尚书——红黎深大人！吏部侍郎——李绛攸大人！请入殿！”
六部之中地位最为崇高吏部首长与副官莅临，让负责宣告入殿小吏略微拉尖紧张嗓门。
身着极为隆重礼服，二人踏入奉天殿。
奉天殿是全王宫最为宽广大殿，正式活动均会在此举行。今天全王城高官显宦全部聚集在这座大殿之上。
“……比李侍郎状元及第那时来得更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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