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单超说，“东都宫变那日明先生救出谢云，此恩不得不报；暗门有助
攻破洛阳之德，来日必当重用。以上二事事关信用，绝无转圜余地。”
武后目光望向墙缝里那把闪烁着寒光
匕首，随即瞥
眼谦逊颔首尹开阳，冷冷道：“是，明白！”
谢云身体无意识地痉挛发抖，单超打横抱住他，再无任何留恋，转身走出来日至高无上清宁宫：“今日酉时开乾元大朝，会令人向宫中传递消息，以北衙令牌为信。”
“明日旭日东升时，你就可能是这天下新主人。”
族垮台和覆灭，长孙、上官仪等人也因此被杀……”
“如今又有你。”武后上前欠下身，两根手指捏着黑丸举在单超眼前，叹道：“你们李家男人呐，……”
单超几乎发着抖从她手中拿过黑丸，刚捏破蜡皮，忽然又想起什
，用指甲刮下微许药粉自己咽下去。
片刻后他似是终于放下
半心，终于把散发出草木清香黑丸塞进谢云口中，瞬间它就融化不见。
“……”谢云呼吸越来越急促，面色潮红，冷汗顺着鬓发刷然流下来。紧接着他全身焕发出微光，刺青迅速蔓延，龙首纹路从脖颈延伸到半边脸颊，发出模糊不清呻吟声。
“不用急。”尹开阳似是看出单超心情，说：“他青龙印已经很衰弱，很快就会被彻底剥离，不会有太多痛苦。另外内功底子虽还在，但从此生老病死如同凡人，将来怕是不能像洛阳城下那头巨龙样飞升……”
单超嘶哑道：“谢云不想死。”他用手遍遍摩挲谢云汗湿头发，喃喃道：“他想活下去……知道。”
武后俯身在桌案前快速写张纸，只见上面全是密密麻麻人名及官阶，搁笔道：“这些都是人，应该还未受到李显任何清算。你让他们互相串联，对好口径，然后令北衙禁军及左右屯卫守住各个宫门，召集戴、张、来、郝等中书省门下*员，即刻请皇帝乾元殿上朝。”
单超接过那张纸，低声道：“会派马鑫去冀王府‘请’来李旦，火速送来清宁宫交给你……”
武后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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