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却偏
下头，表示不喝，随即又转回来，用额头轻轻抵着周晖
额角。
“
没什
好东西……”周晖略显局促地说。
凤凰却道：“没关系。”
他修长眼睫微微垂落，也不知道在思忖什，半晌突然像是察觉到什
样抬头看周晖：“说没有关系时候，就是真没关系，你不用多想。”
“但是……”
而抬眼就只见凤凰望着脚下深涧中魔眼，神情平淡没有半点玩笑样子。
“也是后来听跋提尊者说。太古时期天地风化，山川移动时将无色天上凤凰玉胎撞落下来，穿过九天十地，正掉到不周山下魔眼上……佛祖不愿太古神禽出生在地狱，便强行开通从无色天至不周山直行道，正欲捡回凤凰胎，却突然在魔眼边破壳而出……”
“不过那是很长很长时间以前事，比你出生要早很多年吧。”
他望向周晖微微笑，眼神似乎在说，看，真比你早出生好久。
不知为何他笑着时候，眼底却有着很深寂寥，仿佛冰川千年呼啸风雪还萦绕在灵魂深处，永远都不会止息。
“就坐在这里陪陪吧，”凤凰低声道，“已经……很久没跟人说过话。”
他似乎是叹口气，但那声音轻得几乎不闻，刚出口就消散在潮湿风中。
凤凰双手环着小腿，把头枕在周晖膝盖上，静静望向远处不周山茂密红松林。他眼睛黑白分明，又非常清澈，周晖没见过须弥山上据说宝石般晶莹湖面，但现在看着凤凰眼睛，却突然觉得，也许那传说中冰雪之湖也就不过如此吧。
他曾经想过凤凰会不会感到无聊，或对地狱燥热环境难以忍受，但很快发现他对周围切都非常漠然，似乎流金碎玉美轮美奂天道神殿，或遍地翻腾着血海热水和毒烟地狱不
他扶着周晖肩膀起身，却踉跄下，被周晖霍然起身扶住，紧接着打横抱起。
凤凰十分温顺靠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结实脖颈。
凤凰本来就没太多分量，就算化成人形他骨骼都是中空，对周晖来说更不算什。两人互相依偎着从山崖上走下来，顺着崎岖山径，穿过地狱燃烧着红烟魔林，山腰平地上有座木头搭建出来小屋，小屋前种着火红修罗花，在风中丛丛开得泼泼洒洒。
周晖踏过小屋前用木板打起来栈道，木屋前台阶连接着平台，平台上铺着块乌黑柔软魔兽皮毛。
他把凤凰放在皮毛上坐着，转身用青竹筒接水，然后坐在他面前，轻轻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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