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薇毕竟没有到那讲风情
年纪，就像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美貌似，
哭起来就像个嚎啕小孩。但
“你说
呀？可不行，从小就糙。”韩小梅捧着脸笑道：“实习以后就更糙
，每星期三次晚班昼夜颠倒，成天上火起泡，才进市局没多久皮肤跟老三岁似，哈哈哈——”
步薇细声细气地问：“你上司很凶吗？”
韩小梅立刻意识到她指是严峫。
这是个好现象。在谈判审讯中有非常重要环，就是跟问询对象拉近距离，消除警察身份给人带来天然戒备，旦对方从心底对你放下隔阂，就能以主动姿态配合问询，也更有可能提供更多线索。
“你说严队吗？他只是看着凶，其实人可好，经常自掏腰包给们买吃，带们实习生也尽心尽力。”韩小梅眼角余光偷觑着少女神情，想想又故意道：“他表面上严厉只是因为不会跟女孩子相处，实际上可害羞啦，据说出去相亲都是别人拒绝他，到现在都没交上女朋友呢。”
额，半晌道：“刚才脑子也出故障。”
·
惨白毫无生气病房里，步薇涣散视线久久凝视着浮尘。
刚才番挣扎哭闹，让她头发和睡裙都扯得乱七八糟。韩小梅仔细把灰拍打掉，又把她麻花辫儿解开，用梳子小心翼翼梳通头发，重新挽个漂亮松散小荷包。
“你头发可真好看，要是头发有你半柔顺软亮就好，哎。”韩小梅顺手拿起镜子，笑道：“这个发型满意吗？”
步薇嘴角勉强挑挑：“有点怕他，但是……”
韩小梅敏锐地察觉到那丝欲言又止：“但是什
？”
步薇抱着自己膝盖，眼圈又微微红。
她天生有种特别能激起人怜爱之心神韵，不仅对异性如此，甚至对同性也非常明显。韩小梅看她那含水眼睛，心立刻软大半，抱着她肩头劝道：“没事，告诉姐姐，不告诉别人。”
“……从来没人抱过，爸只会打，喝酒就打出气……从没人像那样，像大哥哥样抱过……”步薇发着抖吸口气，把脸埋在韩小梅臂弯间：“那种、那种安全感，真从没有过那种安全感——呜呜呜……”
步薇毫无焦距视线终于慢慢集中，看向镜子里满面苍白自己。
片刻后，韩小梅突然发现，少女嘴角缓缓浮起丝几乎称得上是微笑弧度：
“姐姐……”
这是从昨天到现在韩小梅第次听她主动开口，立刻提起全部注意力：“哎？”
步薇说：“你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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