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沉默地
行行看下去，上面是方谨从十几岁以来所有
生平。
他家庭条件非常差，但考上
顾家长期定点捐助中学，因为学习成绩非常好而受到特别资助，高中毕业后便被送到德国去留学。
在德国他拿不少奖学金，大概因此很受顾名宗赏识，每次去德国时他都是随行翻译人员之；学成归国后他向集团总公司发出简历，立刻谋得份不错工作。
顾远张张往后翻，看到方谨在德国时照片、成绩单和毕业证书，也
“管他有没有撒谎呢，他没那个胆子倒是真。”顾远嗤笑声，向断手铁盒扬扬下巴：“随便找个地儿埋吧，放着气味也挺难闻。”
保镖应声答是，把铁盒关起锁好，才又沉声道：“还有件事，大少，前两天您叫
们查有关方助理资料，今天结果已经出来……”
顾远正转身回办公桌，闻言脚步顿。
他肯定停顿足足有好几秒，既没说话也没动作，不知道在想什
。
半晌保镖才见他头也不回地伸过手，说：“拿来。”
实是……大哥，没有想跟你争整片江山意思，只想拿到该拿到，你知道。”
顾远淡淡道：“也直打算以后把该给你给你。”
顾洋似乎满肚子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只化作声长叹。
“会去警告妈跟柯家断绝来往，这次确实是她做错。父亲仍然健在，们兄弟俩要是先内讧起来，只有拖着彼此起死下场，所以是不想害大哥你。”
他站起身来鞠躬，郑重道：“这次就多谢你放马。”
保镖不敢猜他现在情绪如何，只从办公桌上拿起个A4大小牛皮信封，低着头恭恭敬敬递上去。
顾远将信封捏在手里过会，才慢慢拆开封线。
他动作很慢也很仔细，拆信封时几乎没发出声音。那信封里有几张打印出来纸，顾远把它们抽出来，边上保镖用眼角余光瞥见这个动作，不知为何竟然感到种莫名郑重，以及难以言说仪式感。
是，就是那种仪式感。
仿佛那不仅是几张纸，而是种更事关重要，更加关键东西。
顾远深深靠在老板椅里，面无表情毫不躲闪地受这礼。
直到顾洋鞠躬完站起身，他才淡淡道：“行——你走吧。”
顾洋这才恭敬答声是，整整衣服转身离去，经过端着断手那个保镖时他似乎有点畏惧，下意识绕半步，才走出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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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咔哒关上，保镖低声问：“大少，二少刚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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