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知道
！他跟方谨联手！
柯荣心念电转，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大脑转动时发出
滋滋声。
方谨是肯定知道遗嘱内容，但他怕自己
个外姓人抗不
要从他嘴里挖出真实东西，就定要掌握主动权。
——但在信息极度不对等情况下，如何抓住谈判主动权呢？
顾远抬眼望向柯荣，短短瞬间他表情已经恢复到冷静甚至是冷漠——他把遗嘱轻轻扔回桌面上，说：“——那又怎
样。”
柯荣果然愣住。
顾远坐在红木镶嵌金丝楠扶手椅里，神态意兴阑珊，仿佛头慵懒年轻雄狮。柯荣不论如何都没法从那张喜怒难测脸上探出虚实，这人到底是在装？还是真早就知道？
家产都不留给你，觉得这份遗嘱未必是真？”
“……”
顾远正想说反正
无所谓，就只听柯荣说：“有件事也早该告诉你，大外甥……唉。”
他顿顿，道：“其实，你不是顾名宗亲生儿子！”
顾远瞬间有点愣。
也许他已经从方谨那知道什——对，当时在游轮上，方谨把那疯子救走。
如果方谨这几年在顾家打听到些内幕话，顾名宗死后他想要联合顾远，就定会把那些秘密当做筹码告诉他……这是完全有可能发生！
柯荣呼吸微微急促，正当他陷入僵局时候，就听顾远突然笑：“舅舅，你真以为顾家这片江山，对来说就这重要吗？这几年用当初从柯家带走人马，早就打出自己天下。在东南亚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为什要回来顾家这座黄金囚笼，去争顾名宗本来就不打算给东西呢？”
柯荣胸膛明显起伏好几下，忍不住试探：“……你真点也不在乎？你可是以顾家继承人身份养大，人人都知道应该是你继承顾家……”
顾远失笑：“有区别吗？顾家现在方谨手里，对来说有何不同！”
他第反应是你开什玩笑，对着镜子都能看到顾名宗二十年前脸，不是他亲生子？
但紧接着，更多恍惚细节从他脑海中掠过：清晨隐藏在草丛间墓碑，方谨立下季名达之墓，被遣散顾家佣人，以及冰柜中顾名宗那张衰老灰败，和记忆中大相径庭脸……
他张张口，直觉想说这到底是怎回事？
但紧接着，本能中慎密压倒冲动。
柯荣态度明显在拿捏他，并且透着十分胸有成竹。如果上套话，接下来柯荣势必会给他解释，但那是事先准备好真假掺半解释，听不如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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