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看
好半晌，许连言抚掌大笑，“真
能合上！”
余年站在旁边，弯起唇角，低声道，“嗯，拼在
起，完整。”
第二天，余年上完课，又到何骁房间里。他坐在床边椅子上，笑容清朗自在，“
可以在您这儿看看书吗？”
何骁视线克制地看着余年，缓慢点点头。
何骁：“你问。”
轻轻吸口气，忽略骤然加快心跳，余年张张口，声带干涩地问道，“请问，您认识余踏月吗？”
何骁瞳孔微缩，他面对着余年，时间不知道摆出怎
样表情，甚至连呼吸都屏住。
房间里，有医疗器械低不可闻电流声，光线明亮，让余年能看清何骁每寸细微神情。
弯弯唇角，余年接着道，“余踏月是妈妈名字，请问，您认识她吗？”
在身上套件薄风衣，跟着谢游出门。电梯在酒店顶层停下，踏出电梯门，穿着黑色燕尾服路易森已经等在那里。
余年和对方握手，礼貌道，“打扰，是来取青铜簋。”
路易森颔首，缓缓情绪才回答，“请跟来。”
房间里依然有淡淡消毒水味道，何骁躺在病床上，听见动静，睁开眼。
路易森恭敬道，“先生，余先生是来取青铜簋。”
闭闭眼睛，何骁再次睁开眼时，眼眸覆着层水光，他双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喉结上下移动，艰难地出声，“认识。”
余年别开眼，不让旁人看到自己眼里泪意。许久，他才回答，“知道。”
手抬抬，又握成拳收回，余年犹豫又犹豫，最后才上前步，低着头，小心地帮何骁掖掖被角，胆怯地不敢多看病床上人眼。
将青铜簋底座送到曾鸿影实验室里，曾鸿影惊讶，“你哪儿找到？”
不等余年回答，曾鸿影就戴上手套，亲自将长方形底座拿过去，又叫上徒弟帮忙，对比圆形上半部分断口，将二者拼合起来。
何骁没有说话，只抬抬手。
“好。”得到指令，路易森才转身，从保险箱里将装着青铜簋底座盒子拿出来，放到桌面上，小心地打开盒盖。
余年看眼青铜簋，没有动作，反而几步站到何骁病床前，眼神不闪不避地直视何骁，“您好。”
何骁剑眉锐利，有种长久身处上位威严感，他看着余年，眼神像冰棱碰见火苗样，不由自主地就温软下来，沙哑着声音道，“你好。”
垂在身侧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余年鼓起勇气，说道，“想问您个问题，不知道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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