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双眼发红犹如困兽，将罗缪尔掀翻，跨坐在他身上，用全身力气掐他咽喉，每说
个字都有汩汩血流从鼻腔和嘴角中冒出来：“永远消失在……这
整辆车扭曲成
麻花状
废铁，只能勉强辨认出形状。不知过多久，早已变形后车门打开，司南满头满脸是血，艰难地点点爬出来。
铿！
司南喘息着回过头，只见满是鲜血手从侧窗中伸出，抓住半垮车门狠狠扳开，紧接着罗缪尔从缝隙中挤出地面。
“Noah，”他扶着树干起身，尽管全身浴血且狼狈不堪，但说这话时候却是笑着：“你想杀
？”
司南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剧痛和眩晕让他连睁眼都很勉强，只要呼吸就有腥甜热流往喉咙里冒，仿佛内脏都被绞成肉碎。
！
罗缪尔再做反应已经来不及——司南大半身体从侧面荡出车外，半空屈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窗中钻进车厢！
轰隆几声车头剧歪，罗缪尔被他侧面狠踹，方向盘顿时失手！
越野车在崎岖沟壑中穿行，不断碾压树丛岩石，侧视镜相继被树木和丧尸撞掉，远远飞落出去。驾驶室内，罗缪尔拔出手枪，子弹刚上膛就被司南抓住手强行抬起，挣扎中手枪走火，砰砰砰全打在车顶上！
弹壳在狭小空间里横飞，所有子弹顷刻打完。罗缪尔扔枪去抢方向盘，但司南不要命地阻挡他，车头向前方宽阔树沟飞驰而去！
但他还是站起来，某种无形意念化作力量，把他脊椎死死地撑住。
“你必须死……”他粗喘道，开口时鲜血浸透牙缝。
“你野心，你妄想，和白鹰基地末世蓝图……”
司南踩着荒草踉跄前行，拳挥向罗缪尔，被后者抓住。随即两人扭打在起，唰然压塌树丛，尖锐枯枝断木刮刺全身伤口，两人血混在起染红枯草，但生死搏斗中丝毫感觉不到痛。
“……都必须被埋葬在这里，跟潘多拉病毒起，跟这场杀死几十亿人灾难起……”
罗缪尔吼道：“你不要命吗？！”
司南微微笑，嘴角不断涌出血：“说过今天要把你命留在这儿。”
那话里冷酷和决绝让罗缪尔心中愕，发狠去踩刹车却已经迟。车头冲出树沟边缘，车胎悬空疯狂转动，紧接着沉重车身失去平衡，头栽进深沟里！
轰——隆——
泥土石块纷纷坠落，越野车像个沉重保龄球，撞上岩石又弹跳起来，翻滚无数圈后迎头重重撞上大树，钢铁车身瞬间将树干包圆，终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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