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好像没有过分留意这个昏暗空间
味道。
但这会儿，这些味道和声音全都变得清晰
。让人不太喜欢。
“席老师！”“白绮！”
工作人员这会儿围上来，忙问：“席老师刚才没受伤吧？”
席乘昀：“没什
事，去下
个地方吧。”
更衣间道门，将里外完全切割成仿佛两个世界。
喧闹嘈杂、热血与激情，都被隔离在门后。
更衣室里静悄悄，他们能清晰听见彼此呼吸声音，甚至连心跳声好像都能听见。
从闹入静。
人大脑皮层里分泌激素，在刚上升到兴奋顶端时候，又蓦地被拽下来。
白绮展开来看眼。
上面用花体字写着意大利语单词“ilpesce”。
白绮知道很多冷僻单词，但这个他恰好还真不太解。
白绮不由问出声：“什意思？”
席乘昀也不太肯定：“鱼？”
白绮被放在更衣间长椅上。
现场观众想象中，“英雄赢得胜利和美人快活而眠”这样事压根就不会发生。
席乘昀低声说：“等等
。”
白绮点下头。
席乘昀很快打开不远处磨砂玻璃门，走进去。
“哎哎好。”
行人走出club，从后门走。
这会儿观众注意力又已经转移到别地方去，他们当然没有留意到席乘昀和白绮。
【终于出来！所以刚才席老师只是去换个衣服？】
就好像刚才欢呼、赛场上格斗，还有那个奇怪亲歪吻，还有席老师将他抱起来……都是假。而他现在突然从虚幻假象回到现实。
白绮叠叠那张纸条，这才缓缓站起身。
他当先走在前面。
再推开门，外面嘈杂声就又涌入耳中，同时还伴随着点难闻汗味儿和烟味儿。
挺奇怪。
白绮：“码头？靠近运河地方？”
席乘昀：“嗯，有点可能。”
因为进入更衣间，摄影师当然不会再跟进去，他们连麦都掐，这会儿正处于与直播短暂失联状态之中。
白绮抬起脸来问：“那现在走吗？”
“嗯，走。”
白绮只能隐约从上面看见道影子，躬背弯腰，脱下裤子，花洒“啪”下打开，紧跟着稀里哗啦水声响起来。
席乘昀动作很快。
他从淋浴间出来，衣服也已经穿回去，只是身上还带着浓重水汽。
他抬手，连手指都是湿漉漉，而微湿手指间，有张纸条。
席乘昀别什话也没有说，他只淡淡笑，说：“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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