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那时也没觉出别扭，此时听萧朔
说，竟也觉得不对：“然后——”
“然后
便又拜
拜。”
萧朔道：“这次你直接伏在地上，与头抵着头，不肯起来。”
云琅：“……”
萧朔：“那日是父王母妃三七之日，魂灵归乡，探故人归，心事凡尘。父王母妃
魂灵，都在看
云琅原还兴致勃勃听着，听到此处，微微绷，扯下嘴角：“说好不提……”
“此事该提提。”
萧朔道：“为求你，跪下来，朝你拜倒，你还记得
？”
云琅自然记得，胸口甚至还因为记得开始隐隐发疼，清清喉咙，勉强笑下，点点头。
萧朔道：“你不肯受这拜，又没力气躲，于是索性也跪下来，还这拜。”
云琅叫他摸得脸上通红，咳声，不着痕迹改：“除你、梁太医、老主簿、太傅、景王、洪公公、朔方军几个将军、端王叔几个幕僚，几时戏弄过人……”
萧朔揽着云琅，视线在云琅身上栖片刻，笑笑。
云琅恼羞成怒：“笑什？！”
萧朔抬手，又好好摸摸云少将军在眼前晃来晃去脑袋，顺着云琅脖颈向下，碾过劲韧肩脊腰背。
少将军颇消受这样胡噜后背手法，没忍住眯下眼睛，回过神，又灼灼瞪他。
王墓前磕三个头，自己咬舌头。
云琅靠着萧朔胸肩，低声道：“冯大哥……”
“拦下，梁太医将人扎晕送回北疆，仍是归德将军帐下参将。”
萧朔道：“你去见他时，若见他帐下有个说话不很清楚，别戏弄人家。”
云琅叫萧小王爷踩尾巴，忍不住横眉立目：“几时戏弄过人？！你——”
云琅低声：“是……”
“便又同你拜。”
萧朔道：“你不受，又还拜。”
云琅：“……”
那时情形，人人胸中片近乎绝望刀绞，谁也顾不上太多，更没什心思去细想所处境地。
“听你说过往，想起件事。”
萧朔道：“你不知道，也忘问，便未曾告诉你。”
云琅怔：“什事？”
“那日先帝实在无法，托你来劝，让不再纠缠查案。”
萧朔缓声道：“你忍疼来劝，听不进，反倒求你帮。”
萧朔抬眸，从容望进少将军眼底。
云琅：“……”
云琅：“除你——”
萧朔抬手，摸摸云少将军发顶。
他力道放得太缓，这样动作做来又太过熟练，时几乎叫人分不清这摸是“不难过”还是“看看你都胡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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