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声音是这般体贴而温柔。
相比起来她言语像极
无理取闹。
姜雪宁
下就哭出来，眼圈红片，想止也止不住，惹得燕临无奈地上来抬手指给她擦眼泪，还问她：“你想当皇后吗？”
来之前姜雪宁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哭。
然而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时，便觉得丢脸。
“梦里
傻傻地跟你说，想要当皇后。
“你就变得很生气。
“后来当皇后，你也回来，然后和别人起，把关起来，对好坏好坏……”
姜雪宁声音有些烟云般缥缈，前面还轻轻，后面却好像琴弦般颤颤，但很快又稳住，只是眨眼看着前方瞬间，滚烫泪珠却忽而滑落。
她想，这刻自己是懦弱。
雪宁说：“只是想来陪陪你。”
说什
也不知道，但这般起坐着，仿佛就已经很安心。
少年眼底氤氲几分雾气，笑起来时便格外有种动人意味，只道：“你对这样好，也对你这样好，可为什你不喜欢？”
姜雪宁埋下头去，无言。
过很久，那摇曳着昏黄光影里，才浮起她声音：“跟你没有关系。都说过，是个坏人。”
她退开，胡乱举起袖子擦眼泪，也避开少年灼然目光，闷闷地道：“都说是梦里，现在不想。不过那可是皇后，谁不想当人上人，想想怎？”
燕临失笑，目光却深几分：“皇后算什人上人。”
这天底下，真正“人上人”只有个。
姜雪宁不知他何出此言，有些困惑地看他眼，少年却抬起手来轻轻地摸摸她脑袋，眼底隐约地划过什
抬手若无其事地把眼泪擦，她还笑：“是个胆小鬼，梦里面你可吓人，所以就不喜欢你。这样还不够坏吗？”
说明明是梦，可她眼泪滚落那瞬间，燕临却觉得自己颗心都被揪住，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就好像真有发生过这样事。
世上怎会有人因为个梦就不喜欢人呢？
可此时此刻他竟不忍去深究，只是道：“那怎能说是你坏呢？分明是你梦里，太坏太坏，才让宁宁不敢喜欢。”
燕临却还是望着她，不曾移开自己目光：“那是怎个坏法？”
姜雪宁记忆忽如奔流长河，又回溯到上世。
这世燕临真没有任何不好。
只是刻在她记忆里伤痕实在是太深，以至于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抹去，只好远远地避开，尽力地弥补……
“做过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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