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将卫成泽自云端拉入泥淖，而后在即将处刑之时将卫成泽救出牢笼，这其中……真
没有方绍元私心吗？
“他不想伤害
……”低笑着重复
遍这句话，卫成泽歪歪斜斜地朝师棠走去，仿佛抓住海面上唯浮木，“……那你呢？”
师棠愣，像是没有料到卫成泽会突然问出这样问题来似，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
样回应，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卫成泽踉跄着朝自己走来。
卫成泽喝不少酒，脚下步子本就不稳，这会儿心神又有些乱，更是不会去注意脚下地面。也不知脚下踩到什，卫成泽身子猛地歪，整个人都朝边上倒去。要是这下摔结实，他说不定还得回床上去再躺阵。
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师棠就已经下意识地窜出去，接住还未倒地卫成泽。没拿稳酒壶落在地上，其中美酒洒地，顿时，酒香四溢，惹人微醺。
颤，种难以言说细微疼痛弥漫开来，让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两步，将那在那大雪中，显得越发单薄人拥入怀中。
“不仅是陛下……”不等师棠做出回答，卫成泽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连那方绍元，都不愿意碰下？”
师棠心脏猛地颤，那细微疼痛更加明显，让他无法忽视。
他突然有点想知道，卫成泽之前究竟是下定什样决心，才会提出用自己身体，去与方绍元交换那所谓“重要之物”，而方绍元又是怀抱着什样心情，在那样情况下，甩袖离去。
卫成泽满心满眼都只有赵玉尘，可方绍元心中，却只有个卫成泽。他们互相持着利刃，将对方刺得遍体鳞伤却毫不自知，任由从心口淌出温热鲜血，染满锋利刀锋。
卫成泽跌在师棠怀里，眼中还带着茫然神色，似乎没有意识到刚才发生
而师棠，只不过是个与之毫无干系旁观者，无法涉足其间。
“将军他……”沉默许久，师棠终于还是开口，“只是不想伤害你。”
“呵，不想伤害……”卫成泽突然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些许悲凉与自嘲。
师棠没有说话，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所说话格外可笑。
如果方绍元真不愿意伤害卫成泽，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将他软禁在这个地方？以方绍元能力，想要给卫成泽找个安全去处，实在太容易不过。而卫成泽之所以会落得如今地步，虽不能说全是方绍元过错，可他到底占大半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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