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贺予
遗书。
但很奇怪，那份遗书不是写给任何个人，遗书开头竟然是：各位警官同志……
谢清呈手微微颤抖，他极力地稳住自己。
“谢清呈……
走
，走之前，你能不能……”
是梦吗？
还是这世界上真有灵魂？
他怨他骗他，不甘于没有好好话别就要离开，所以他来他梦里？在今夜？在卫二来寻他之前？
心中恸然。
“……”卫二微怔，于是试探着，继续道，“船上完全就是
片废墟，法医有验出断残肢，经过DNA比对是他。今天抢救过来幸存者里，也有人佐证这点，说他看到贺予当时被爆炸物直接击中。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亡。”
谢清呈睫毛动不动，垂在那里。
卫二：“……谢清呈，你没事吧？”
其实……这个结果意外吗？
并不意外，活着人在第天就已经抢救得差不多，后两天只偶尔有两个幸存者，另外传来都是条条死讯。
卫二紧紧盯着谢清呈脸。
“……”
“贺予死。”
“……”
仍寂静。静到落针可闻。
他先讲清楚道理。
谢清呈：“你先告诉那个不想听到。”
卫二沉默好几秒，说：“今天确认批新海战死亡名单。”
“……”
“他在里面。”
卫二：“谢清呈？”
“……没事。没事。”
又过很久，谢清呈近乎是僵冷地，木然地：“第二件事，是什
。你说吧。”
卫二神情变得更难琢磨，他踟蹰片刻，把那份档案递给谢清呈：“这是警队在搜查贺家老宅时发现，夹在本书里，内容言难尽，你还是自己看看。”
谢清呈把那个档案袋打开，里面是些资料，还有份——
谢清呈眼前似乎闪动着游乐园霓虹灯彩。
他点也……不意外。
点也不意外……
梦里那个少年类似于伤心神色仿佛就在面前，那个少年和他说：
“在这个世上二十年，努力二十年，到最后，还是没有得到过哪怕个人真心，是真很失败。”
时间分秒地过去……谢清呈那张病态面容上点表情也没有，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心，千钧重石砸下去也引不起他波澜。
他没有失态。
没有震惊。
甚至……甚至是……没有丝毫反应，平静得可怕。
谁也窥不见他心。
“……”
他是谁？谁在名单里面？
卫二没有说，好像笃定谢清呈定知道。
“他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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