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中依旧没叽声，闭上眼睛喘着气。其实这眼睛闭不闭也就那
回事儿他能感觉到自己眼睛肿得大概只剩
条缝。
病子下手很重，但顾中打心眼儿里有些瞧不上他。用
全是阴招。
自己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估计肋条都断好几根，他都不敢松开捆着自己手上绳子。废物！
病
瘸子拿着他手机，接起齐越电话。还开免提递到他耳边。
齐越电话第二次打进来时候，瘸子拿着手机走到顾中身边道：“再给你次机会，接不接？”
顾中头疼得像要炸开，眼前是闪动着杂乱光斑，耳朵里也全是嗡鸣声，腐子如同含着口痰声音在他听来，仿佛隔七十八层老棉被。
“要不
帮你接。”病子说，“接你随便说什都行。”
顾中没出声。
“听到没有？!”瘸子吼声，拳砸在他眉骨上。
话状态不对。他跟老四打电话约地方时候，老四没有阴阳怪气地损他，没有咒骂他，而是很平静地跟他约好时间和地点。
齐越猛地站起来，把钱扔到桌，跑出茶馆，冲向停车场。
老四似乎就是等着他来约时间，迅速就敲定见面事。齐越你也是混那多年人！你居然连这都没有注意到！
老四根本就没打算跟他谈！老四要就是他离开，就是要让顾中脱离他范围！
齐越拉开车门准备跳上车时候，差点儿脚踩空摔倒。只觉得自己脑子里片混乱。
“顾中？”齐越声音传出来。
顾中差点儿就条件反射地张嘴答应。
“顾中！”齐越喊声，声音里透着焦急，噪子似乎都有些哑。
顾中咬着牙
非常痛，也非常晕，顾中差点儿没晕得吐出来。
他知道瘸子想干什，也知道自己接不接这个电话，齐越都会过来。
但这种被人突如其来两下打晕，醒过来被捆在椅子上又是通,bao打状态下，想让他老实听话，那是不可能。
去你。
谁还没点儿脾气呢？
发动车子之后他拿出手机，手指按到屏幕上时抖得厉害。他拨顾中号码。
电话通，声，两声，齐越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着，心里急得不行。
响三声之后，电话被挂断。齐越愣愣。如果顾中有什麻烦，应该不会挂电话，但要是没麻烦，就更不应该挂电话。
齐越没有停下，马上又拨老四电话。电话接通，却直没有人接。
齐越无法形容自己这刻心情，他狠狠地把手机砸到副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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