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项西从趴姿
下弹
起来改成盘腿儿，“你在哪儿？”
“路口，平时
送你回来停车那儿。”程博衍说。
“你跑这儿来干嘛啊！”项西喊嗓子，他没想到程博衍大晚上
还会跑过来，顿时阵过意不去。
“哎哟别喊，”程博衍叹口气，“怕你……你要不想出来就算，就问问你回没。”
“吃过，”项西犹豫着，他现在不敢跟程博衍面对面呆着，就打电话这几句话功夫他汗都下来，“……吃过。”
手机上显示是程博衍名字。
他前几天学会写程博衍名字之后把他号码从1改成程博衍三个字。
他盯着这三个字，有点儿不敢接这个电话。
手机响会儿断掉。
屋里安静下来。
“啊……”项西翻个身，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喊声。
怎会这样？
程博衍这是在干什？
安慰？
喝多？
。
吓蒙？
他靠门站会儿就累，腿上手术刀口还没完全恢复，站久会发胀，他皱皱眉，躺到床上。
躺两分钟又起来把身上衣服脱，换套在家穿，重新躺回床上。
累，也有点儿困。
“项西，”程博衍清清嗓子，“那个，刚才不好意思，……”
“没没没没没！”项西听“刚才”俩字立马脸上就烧起来，“没事没事没事，没什没什…………你快回去吧没事。”
“……哦，”
项西突然又后悔没接电话，他拿过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拨回去时候，手机又响，吓他跳，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吸口气之后，他接电话：“喂？”
“吃饭没？”程博衍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吃蒸饺，”项西想起那个莫名其妙就空饭盒，“大概是吃。”
“嗯？”程博衍愣愣，过会儿又说句，“在你们那个路口，你出来吗，带你去吃点儿东西。”
还是……喜欢？
不不不不，不可能是喜欢……
项西又翻个身，想到这个喜欢，他又想起来之前问那句为什时候，尴尬和不好意思突然涌上来，让他脸上阵发热。
手机响。
项西猛地撑起胳膊，瞪着扔在旁边手机。
但闭上眼睛……
他抱着程博衍腰把脸埋在他肚子上时那种踏实还在。
程博衍看着他眼睛说知道时那种温暖也还在。
程博衍手在他头发里轻轻抓着时那种惬意还在。
程博衍湿软唇压在他唇上时那种微妙眩晕……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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