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李凡用脚蹬着地把椅子滑到阳台上问
句。
那辰叼着烟看他眼，又看着楼下，过会儿才回答：“安赫。”
“操，带哪儿去
？车场还是酒……”
“
家。”
“你家？”李凡抬起头，脸上有些说不清惊讶，“带你家过夜？”
那辰按响李凡家门铃，门开，李凡他妈从门后探出脑袋，看到他就笑起来：“小辰今天很漂亮啊。”
“阿姨过年好。”那辰笑笑。
“过年好过年好，”李凡他妈把他拉进屋里，“李凡里屋玩游戏呢。”
“叔叔过年好。”那辰又跟屋里正看春晚重播李凡他爸打个招呼。
李凡他爸笑着递过来个红包，他没有推辞，接过来放进兜里，很满足感觉。
以前也会给压岁钱，不需要他磕头拜年，像完成任务样把厚厚叠钞票给他，连句话都没有。
那辰并不在乎钱，他只想能像别兄弟姐妹那样给父母拜年磕头，然后接过父母红包和祝福，但次也没有实现过。
他把手放在外套兜里，捏着雷波红包跨上车，在路边想很久，没有目地把车顺着路开出去。
乐队人都要过年，没时间排练，他们也不靠这个赚钱，演出也得是大家都有兴致才去，所以放假日子对于那辰来说很难熬。
他没有地方可去，也没有事情可做，很多时候他就开着车在城里兜圈，圈圈地沿着路往前开，二环，三环，四环，三环，二环，三环，四环……
“嗯，”那辰对着阳台玻璃整理下假发，“你吃醋
。”
“靠吃醋都吃撑好，打饱嗝都，都没在你家过过夜，他凭什！”李凡很夸张地喊，往那辰屁股上蹬脚。
“那你今天晚上来让干次。”那辰说。
“你大爷。”李凡骂句。
那辰突然笑
李凡正在屋里玩游戏，做春节任务，那辰进屋他才把游戏关转过椅子。
看到那辰打扮他乐半天：“说吧，大过年又膈应谁去。”
“乐意不行？”那辰坐到床沿上，“烟呢。”
李凡把烟扔给他：“眼睛有红血丝，昨儿晚上没睡？”
“睡。”那辰点上烟走到阳台上站着。
手机响下，有短信进来。
那辰把车停在路边，短信是李凡发过来。
老婆回娘家，过来玩。
那辰想想，往李凡家开过去。
李凡跟他媳妇儿还没结婚，过年时候都是各回各家，李凡家不在本地，过年时候如果他不回家，他爸他妈就会过来玩，当是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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