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张
张嘴，
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好。
“跟
来吧，”那辰微微躬躬身体，“当心台阶滑。”
安赫扶着老妈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随便问问，就感觉你最近变。”老妈偏过头看着窗外。
“人总会变
，就看变成什样。”安赫笑笑，没再说别。
殡仪馆里很安静，雨雾里飘着淡淡香烛气息。
安赫撑着伞，搂着老妈穿过长长条种满松柏长长小路，之前他给工作人员打过电话，说是有人会在门口等他们，登记完就可以去见姥爷。
路尽头是排台阶，远远看到有人撑着把黑伞站在台阶上，应该是在等他们工作人员。
“殡仪馆。”
“你有时间吗，想去看看。”
“有时间，”安赫说，“去接你。”
这几天直在下雨，淅淅沥沥，安赫坐在车上，等着老妈下楼时候，他关掉雨刮器，没多久雨点就洒满挡风玻璃。
就算是在车里，安赫还是能闻到雨里裹着新清泥土腥味。
现不知道什时候锁已经被老妈换，他叹口气，在门上拍几下。
门很快地打开，老妈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后，看上去夜没睡。
“妈……”安赫扶着她肩，“你没事吧？”
“不去医院，不去，”老妈轻声说，“不敢去，随便他们怎说，不敢去，别逼去。”
“知道，知道。”安赫搂着老妈轻轻拍拍她背。
“就是那里。”安赫说。
“嗯。”老妈点点头，脚步却突然慢下来。
走到台阶下时，老妈哭出声。
“阿姨节哀，”台阶上站着人走下来，迎到他们面前，“是来看陈爷爷吗？”
安赫点点头，接着就愣住，盯着湿漉漉青石台阶，过会才抬起头，看清撑着黑伞穿着身黑色西服人。
老妈上车，坐在副驾上沉默着，安赫伸手帮她系好安全带：“走？”
老妈点点头，低头按按红肿眼眶：“安赫。”
“嗯？”安赫应声。
“你是不是谈恋爱？”老妈问。
安赫看她眼，笑笑：“怎会突然问这个？”
“你恨吧真，你恨吧没关系。”老妈话有些混乱。
“真不恨，”安赫说，“都过去……有什是过不去呢。”
直到姥爷过世，老妈都没有去过医院，安赫没有强迫她，只是跑前跑后地处理姥爷事。
确定火化时间之后，他才给老妈打个电话。
“他现在在哪儿？”老妈沉默很久才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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