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看到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人，准确地说，年轻
混混，透着
股子即将入狱气质。
对面程怿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程恪倒是很能理解他，此时此刻，头上顶着块带血纱布，身后跟着几个小弟江予夺，看上去恶霸气场全开，是程怿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交集那种人。
江予夺转头看眼程怿，又转头看着他，犹豫两秒之后问句：“进去吗，块儿？”
“嗯？”程恪看着他，接着就迅速地点点头，“好。”
程恪看着他亲弟，他面子这几天已经被垃圾桶砸得稀碎，没人给他面子，他也懒得给任何人面子。
“哥，”程怿往他这边走两步，“要不咱俩……”
“让让。”旁边有人说句。
程恪往后退步，那人走到他和程怿之间时候突然停下来。
程恪往这人脸上扫眼。
成，还有几个以前块儿吃喝玩乐朋友，他似乎也没什
可说。
这种尴尬，他是没办法掩饰，他没有程怿那样本事，哪怕是句“这巧”，他都掩饰不出来。
“哎小恪！这巧！”刘天成笑着走到他面前，“要不块儿？”
“
……吃过。”程恪说。
“不能吧，这才几点就吃过啊。”程怿说。
江予夺伸手把还在脸迷茫刘天成扒拉到边儿：“让开。”
程恪跟在他身后走进饭店。
……
个脑袋刚被人开瓢伤员，居然跑出来吃麻辣火锅？
“吃饭？”江予夺看着他。
“嗯，你……”程恪清清嗓子，“也吃饭？”
“啊。”江予夺往身后看看。
程恪看着他没出声。
“哥，”程怿温柔里带着几分讨好地冲他笑笑，“块儿吃个饭吧。”
“不。”程恪说。
“哎你这人，”刘天成小声说，“亲弟面子也不给吗？”
面子是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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