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蚂蚁还站在饭店门口，点
根烟叼着，远远往他们这边
直盯着看，程恪回头
时候，他从嘴里喷出口烟。
“你是要去买烟吗？”江予夺问。
“嗯，”程恪应着，“明天买也行，你那儿还有吧？”
“现在去买，没事儿。”江予夺说。
买烟之后，江予夺没让老板给送酒到家里去，跟程恪人拎件啤酒回去。
“你住哪儿。”江予夺问。
“
能住哪儿，”小蚂蚁说，“吃饭钱都没有，还能住得起店吗？”
程恪看他眼，小蚂蚁身上还算整洁干净，现在这种天气，如果几天没洗澡，身上肯定得有味儿，但程恪并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异味。
“嗯。”江予夺应声，转过身，“那先回去。”
“江予夺，”小蚂蚁叫住他，“去你那儿歇歇脚吧，晚点儿再走。”
两口，把烟盒放进自己兜里，然后看江予夺眼：“来这儿也没敢打听，就直找，找差不多两个月吧，总算碰上你。”
“之前跟着是你吧？”江予夺问。
“嗯，”小蚂蚁吐出口烟，“都快记不清你长什
样，就记得你脸上那道疤，所以得先确定，你刚追过来时候就知道肯定是你，能跑得过只有你。”
江予夺没说话。
小蚂蚁又抽两口烟，看程恪眼：“这是你朋友吗？你混得不错啊。”
路过彩票站时候为不错过日期，程恪还是进去买注。
“你这抠，”江予夺啧声，“陈庆都不会只买注。”
“陈庆指这个致富呢。”程恪说。
“你买什数？”江予夺问。
“不固定，想起来什买什。”
江予夺回过头：“不行。”
“为什不行？”小蚂蚁对他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脸上也没有什表情，只是偏偏头，“们好歹起吃过苦，在你那儿歇会儿不过份吧？”
“不行。”江予夺重复遍。
程恪跟他块儿往回走时候，小蚂蚁没有跟上来。
江予夺沉默着，走得挺快，程恪回头看眼。
程恪刚想开口，江予夺已经抢在他之前回答：“房东。”
“嗯。”程恪马上顺着江予夺话应声。
他估计江予夺有自己判断，所以迅速地配合，虽然“房东”这个借口比以前他在老妈面前用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
小蚂蚁笑笑。
江予夺结账，小蚂蚁跟他们块儿走出饭店，没说要去哪儿，也没说找江予夺是有什事儿，只是沉默地跟着他俩直走回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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