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靠着她爸给她拿钱，你看着吧，早晚败光。”姥姥说。
“
看也是。”老妈喝
口茶。
初
趴到书桌上，拿出手机，把屏幕调到最暗，尽量不让妈妈和姥姥觉察到自己
存在。
他艰难地打开微信，用万年时间点进朋友圈，又等三千年，才终于看到朋友圈内容。
很幸运，今天刑天小哥哥朋友圈在第条。
“卖多少钱？”老妈马上问。
“十块。”初说。
“起码能卖15呢！底子是橡胶，”老妈皱皱眉，“算算，十块就十块吧，钱你留着零花。”
“嗯。”初应声。
“说吧，败家玩意儿吧！”姥姥叼着烟很不满意，“十块！十块够干什
！”
翻开把信封夹进去，然后塞到茶几下面。
藏得越感觉不到越好。
初回到家时候，客厅里只有老妈和叼着烟姥姥。
“哪儿来鞋？”老妈眼就看到他脚上鞋。
“同学。”初把鞋脱下来。
依旧是看不明白高级英文朋友圈。
配张图。
初点好几下才确定这就是张全黑图，不是没加载出来-
Thefearfromdeepwithin
“你那堆纸箱都卖不十块呢，”老妈烦躁地说，“成天就咬着钱钱钱钱！”
“不咬着钱你给钱啊？你有钱啊？你们赶紧买房就不用听钱钱钱！”姥姥指着老妈。
“昨天还跑俩工地呢，”老妈坐回沙发上，“现在这房价，是要疯，河西房子都快两万！”
“你别琢磨市区房子，郊区！县城！哪儿不行啊！他爸有车，上下班方便，”姥姥啧啧两声，“你是不是看二萍在河西买房你就非得跟着上那儿买。”
“放屁！”老妈说。
“新还是旧？”老妈走过来，拿起鞋看看，“哟还是双NB。”
“嗯，”初应声，“旧。”
“原来那双呢？”老妈看着他。
“鞋底儿掉，掉，”初轻声说，“卖。”
那双鞋不应该扔，应该拿回来，姥姥每个月要卖破烂儿，连药盒都攒着，但他实在没办法当着晏航面把那双鞋还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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