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寻正在静气凝神地缝针，车颠得他快吐
！
没人回答朴蔺，朴蔺只好按照自己知道
路线跑。他
边默念着督察局部署位置，边冲出窄道。他惊人记忆力让他对停泊区路线都如指掌，凭靠旧区水塔就能辨清方向。
时山延看着晏君寻给自己缝针。
“别看，”晏君寻缝得很慢，因为他总会被眼前横出陌生画面打断，他狠声说，“别
时山延垂下目光，对他说：“就这样把它夹出来，君寻，你看得见。”
晏君寻眼前都是晃影，他说：“但
不知道真假！”
“你碰到它，”时山延说，“你判断没错！”
车后胎在此刻被打爆。整个车身都发生偏斜，后胎在地上拖出“呲啦”声音，朴蔺猛力转着方向盘。
医药箱翻倒在侧，晏君寻已经把子弹夹出来，他还要给时山延缝上伤口。
在悦耳音乐声里，车歪歪扭扭地开向废墙。
“在犯法，”朴蔺满头是汗，踩下油门，“会进监狱！”
“撞开那堵墙，”时山延撕掉袖子，“不然你在进监狱前先见阎王。”
像是要印证时山延话，车尾灯都被子弹打爆，后方人员正在射车胎。
晏君寻推开座位上乱七八糟东西，拉出底下医药箱，他拆纱布时往嘴里叼支细窄匕首，汗顺着他鬓边流淌。
车很难开，但它还能开。车门已经被打凹，子弹还没有射进来。朴蔺从没有这样感谢过姜敛，是姜敛更换督察局行动车辆，不然他们早成筛子。
以后姜敛就是他亲哥！
“要撞开那堵墙，”朴蔺再次看向倒车镜，“你们最好坐稳。”
行动车像是刨蹄野牛，它先撞开墙前标识牌，接着——接着被撞！另辆行动车从右侧撞过来，朴蔺没能及时调整方向，车头突破废墙，斜蹭着居民楼飞出去。车进窄巷，两侧快要贴到墙。车门刮掉长道墙皮，顶部还撞到些晾衣架。
朴蔺在猛烈颠簸里喊：“往哪儿跑？！”
“你们真跟组织有关系吗？”朴蔺从倒车镜里偷看他们，“不是吧，你们不是黑豹吗！”
晏君寻给刀消毒，没有麻药，只有镊子。
“黑豹跟你说过什
？”时山延抬起头，汗流过他脖颈，“别被7-004骗，这可是关乎立场问题。”
“什？”朴蔺没听明白，“什意思？”他从倒车镜里看到晏君寻用刀划开时山延手臂，“你中弹！”
晏君寻镊子碰到子弹，他要屏蔽切干扰，手却因为古怪触感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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