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对那仙君道：“此事不要同他人提起。”
仙君应下，心里却打起算盘，想着他该让帝君亲眼看看他这个小徒弟是怎
折腾人
，也就不会让他们再多担待
，多少也给他点苦头吃。
白衣仙君从袖中掏出
面铜镜，里面记着“谢慈”在苍雪宫外做种种，他对凤玄微道：“尊上，您也有多年没
他知道谢慈与赫连铮师出同门，在下界时候他也听说点关于他们师父李青衡事迹，只是他怎也没想到，李青衡居然是帝君化身。
尊上前面还说他是个无心之人，原来只是为让他多担待些吗？
怪不得赫连铮那纵容他师弟，这多半是跟尊上学。
而谢慈听这话却是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如果他身体还在，现在他眼睛定是在发着光，所以师父说前面话，是为让他们多多包涵他？
他心里还是有点自己。
凤玄微言不发，等到这位仙君告完状，他才缓缓开口。
窗外光倾泻地，白色花纷飞如乱雪，他说：“苍雪宫宫主性情乖张，为人凉薄，是个无心之人。”
谢慈转头望向身边凤玄微，他坐在光里面，如同尊不染红尘神像。
这是他死后第次听到凤玄微提起他。
若早知道他会这样说，倒不如睡去，听不到这些话。
谢慈摇摇晃晃地爬起身，跪在凤玄微面前，捧起他脸，亲亲他唇，又爬到他背上，这刻，他仿佛是回到少年时美好时光。
“
明白，尊上。”仙君道。
没有人会明白他心意。
凤玄微知道，他对阿慈私心太重，这样很不好，今日又听人提起他与江砚事来，再来遭，只怕心魔要倾吞掉他所有理智。
他闭闭眼，妄图压制住识海深处愈加强大心魔，心神凝聚，万法归，他未能成功，又遭到反噬，口血差点喷出来，那些声音已经盖过这天地间所有切。
白衣仙君点头，帝君说极是，他居然能够凭借自己寥寥数语，就精准地概括出那“谢慈”秉性来。
“尊上您意思是？”白衣仙君问。
“只是……”凤玄微轻叹出声，那些叫着阿慈声音在他识海里不断涌出，此起彼伏，没有半刻停歇，瀛洲白昼似乎越来越长。
他轻声说道：“只是他是小徒弟，苍雪宫外结界也是当年亲手布下，他天性如此，行事多有偏颇，是教徒无方，还请你们多担待几分。”
白衣仙君直接惊在原地，半张着唇，好半晌过去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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