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他自己也不确定。
毕竟在他心目中，那样坚强
凌遥，都会因为周卅
点风吹草动而疑神疑鬼，甚至在情绪崩溃之后也没有考虑过离婚这个选项，骨子里依旧还残留些封建念头，更不必说这些饱受摧残女子
。
岳定唐倒没有凌枢这样多感慨。
“路已经给她们指出来，走不走要看她们自己，如果她们不肯振作，就是扶着她们走也没有用。”
他见过有些人，在黑暗中待久，就对黑暗有
凌枢有些唏嘘，时竟不知说什
才好，半天才找回声音。
“那春山会其他女子……”
那些女子自然都获救。
但也不算完全获救。
有些没来得及被糟蹋尚好，登记姓名籍贯，通知家人来领，还能家团圆，有些堕入魔窟经年，被转手多次，身心遭遇巨大创伤，甚至精神都出现不大正常迹象，这些人才是最棘手。
下药昏睡，对外伪称生病，但凌枢早就起疑心，这才追查到底。
若是凌枢中途放弃，恐怕现在别说挖出这里头秘密，连孙氏也早就命丧黄泉。
“她身上有不少伤，是被陆祖德他们虐待，据说救出来时候人已经昏迷，现在还在医院里，回头你可以去看看她。”
听见岳定唐话，凌枢点点头，忽而又想起来——
“那她妹子呢？”
巡捕房和江河都不是开善堂，肯定不可能收留她们，除开个别已经跟施害者狼狈为*沆瀣气，大部分女子都无法再回到过去生活，家里要是知道她们遭遇，未必就肯收留她们，许多人也因此不愿意谈起过往，连姓名住址都不肯交代。
匆匆夜，千头万绪，江河和洋人忙着收拾抢夺鹿同苍死后留出权力真空，谁也顾不上再去安置这些人，只有凌枢和岳定唐能想起她们。
岳定唐道：“
认识个教会修女，回头问问，如果能暂时安顿，给她们份活干也好。”
凌枢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因此被启发。
“还有些工厂也招收女工，可以问问她们自己意愿，若是愿意去干活，那就更好，总不能下半辈子都自,bao自弃，这年头也不讲究三从四德，她们应该不至于去寻短见吧？”
岳定唐道：“死。”
凌枢愣下，睡意登时飞走不少。
“怎就，死？”
岳定唐道：“上个月病死，传出来就是病死，但也有传言说是惹怒鹿同苍被他失手打死，孙氏应该还不知道死讯。”
孙氏心心念念想把妹妹救出去，却没想到对方已经在获救之前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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